厲害的人,也受不了這種疼。”
“祖父”顧衡啞聲地叫了一聲。
顧老侯爺沉默地將夏蘭遞上去的麻沸散放入嘴裡,喝了一口水,須臾,才道,“丫頭,我這傷勢要命嗎?”
“我不會讓侯爺有事的”隨喜又拿起一個紅色的瓶子,倒出一顆顏色鮮豔的紅丸,放到顧老侯爺嘴邊,“含在嘴裡。”
顧老侯爺深深看了顧衡一眼,將那顆紅丸含在嘴裡。
他這一劍是怎麼來的,他心裡清楚剛出了李家的別院就遇到殺手,肯定是在外面埋伏了很久,他雖然考慮過這一點,但沒想過那人會這麼迫不及待地下手是因為這兩天他出入李家別院太頻繁了嗎?所以覺得受了威脅。
不管如何,這一劍他都不會白受的
一個時辰之後,隨喜才將顧老侯爺的傷勢處理好,額頭上都沁出密密的細汗,臉色微微發白,“這幾天不要讓傷口碰到水,我再開幾服藥跟幾天,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的。”
顧衡神情凝重地點了點頭,目光落在已然沉睡過去的老侯爺臉上,現在有什麼事情都得留到祖父醒來之後再說了。
留下路管家和兩個小廝替老侯爺擦拭身上的血跡,顧衡和隨喜走出內屋,
“能知道是誰下的手嗎?”隨喜低聲問著顧衡。
“還不好說,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顧衡心疼地看著她沒有血色的小臉,本來就奔波了兩天,還沒休息夠就替祖父治傷,“祖父這幾天還需要你看著,你要先照顧好自己。”
隨喜也知道自己現在精神不好,如果不休息足夠的話,接下來說不定自己也倒下了。她本來就累得沾床就睡著,要不是夏蘭知道侯爺受了重傷將她叫醒,她還沒能及時趕過來呢。
“那我先回去休息,侯爺若是有什麼事兒,就趕緊去叫我過來。”隨喜低聲道。
顧衡輕輕應了一聲,“好”
隨喜和夏蘭回到東廂房歇下,顧衡才想走回內屋去看老侯爺的時候,就聽見小廝來傳話,是李家二少爺來了。
他略微沉吟了一會兒,邁開步伐走向外書房了。
這一夜,李尤煬和顧衡在書房不知談了些什麼,一直到下半夜,李尤煬才悄然從伯承府離開。
翌日,隨喜一大早就來到上房,顧老侯爺也已經醒了,正在和顧衡說著話,聽到隨喜過來,立刻就讓她進去了。
千梅打起簾子讓隨喜進來。
“侯爺。”隨喜見顧老侯爺氣色比昨夜裡見到的要好一些,心裡安定下來,卻見到桌子上面的爐子里正溫著酒,無奈道,“侯爺,您還喝酒啊?”
顧老侯爺嘿嘿笑道,“喝一點也無所謂。”
“那可不行”隨喜馬上道,“一口都不能碰”
“千梅,把酒都收下,一個月之內,都不能給侯爺碰到一滴酒”顧衡已經出聲下了命令。
“臭小子,還沒娶進門呢,就這麼聽話了。”顧老侯爺氣得瞪圓了眼。
隨喜羞紅了臉,對著顧衡道,“我去給侯爺煎藥了。”
顧老侯爺瞧著這對年輕人害羞的樣子,爽朗地大笑出來,不小心扯到傷口,疼得他笑聲都變調了。
隨喜幾乎是落荒而逃地出了內屋,夏蘭和千梅也都退了出去,只剩下他們祖孫二人。
顧衡臉上的笑容在她離開之後淡了下來,回頭對顧老侯爺道,“祖父,您且休息,我先進宮去了。”
“小心應付,丁康是個老狐狸,今日他定會在場,要小心回他的話。”顧老侯爺低聲對顧衡道。
“祖父放心,我會仔細應付的。”顧衡輕輕點頭,轉身離開。
隨喜在廚房將藥煎好,親自送到上房的時候,顧衡已經離開了,不過怕侯爺笑她,所以也沒問他是去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