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掛那個充滿權謀和血腥的城市。
“我真的可以什麼都放下嗎?”阿爾豐斯問著自己,信箋在他手裡變成片片飛蝶,消失在滾滾黃沙中。朋友,熟悉的人,甚至連心裡僅存的那一點依戀都留在了這個城市。他一時間還不能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原來還以為只要呆上一段時間就能夠重新回去,誰能料到一出城竟然成了永別。回去找她?不可能,她還有她的家族,可自己還剩下什麼?
阿爾豐斯在混混僵僵中折北而行,也沒有發現前面留下的兩組蹄印。幸好搜尋隊已經遠去,四周看不到一個人影。太陽昇起的時候,他才想起自己忘記帶一樣最重要的東西:水!沒有水,他根本就通不過茫茫的沙漠。
陽光刺得裸露的面板隱隱作痛,阿爾豐斯嘴裡含著一把溼沙,即使加上滿滿一皮囊富含水份的沙子,也不足以挨的過下午的酷熱,沒有帳篷和厚衣,沙漠中巨大的熱量會在天黑之前把整個人蒸乾。現在他反倒渴望被精銳騎兵發現,那樣起碼會為他帶來水、衣服這些最基本的生存物品。
蒸發的水份形成朦朧的薄嵐,天和地似乎都在晃動著,看起來是那麼的不真實。阿爾豐斯心裡清楚,再過半個魔法時,最艱苦的時刻就開始了。這點點時間內,要是運氣好的話還能遇上一些小動物,它們的血液或者能幫助他撐上一天。
阿爾豐斯忙碌的尋找起各種可疑的地方,沙漠裡的動物總是披著一件偽裝,當它們靜止不動時和四周的顏色沒有任何區別。在他左側出現了一團黑色影子,看上去像是個探險的旅人。這也許是幻覺,尤其是在這個時間,很多人都會看到一些其實並不存在的景象。
影子朝他移動著。阿爾豐斯停下了所有動作,心裡迫切希望那是個真實存在的人。現在他有的是錢,雖然在沙漠裡黃澄澄的金子換不上同樣重量的水,但八五八書房是白金災幣可能會讓對方為之心動。
的而且確是一個人。灰色的頭髮,灰色的眼珠,灰色的外袍,灰色的法杖,一頭通體灰黑色的獵鷹停在他橫伸的手臂上。法利亞身邊的法師。
“你很聰明,我已經找你很久了。”法師淡淡說了一句。
“你想為侯爵報仇?或者為自己挽回聲譽,還是為了錢?”阿爾豐斯雖然不知道自己腦袋的賞金價格,但想來也不會太低。
“去他媽的法利亞,他掛了,合同也就到期了,我並沒有瀆職。昨天對的那一招,是由於太過疏忽,”那個法師有點激動,“現在我就把疏忽補回來。”
阿爾豐斯恍然大悟。原來是個死不認輸的,這麼斤斤計較的人還真少見。
“原來以為你只是個普通人,沒想到是個武僧。真是太好了。”那個人緩緩解開了外袍,裡面的緊身衣上掛滿了卷軸,“我最討厭的傢伙就是武僧,只有你的死亡才能讓我感到一點欣慰。”
“慢著,我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武僧,請給我時間解釋。”阿爾豐斯想不到他是為這個原因才要殺自己,真有點莫名其妙。
“疾風連擊,鬥氣擊,梯雲縱,要是你不是武僧,那世界上就沒有武僧這個職業了。來吧!老子等著你。”法師一擺法杖,竟然沒有給他解釋的時間。單手撒出了一片小如豆子的物體。
阿爾豐斯眼前一花,那些小豆子變成一大堆鮮豔奪目的綵球迎面飛來。這些泡泡一樣的球速度並不慢。他心裡也不敢大意,提動內氣,拳頭往最先飛到的綵球上擊去。綵球應手而碎,這些華麗的球所產生的衝擊力和普通人的拳頭差別不太大。可它們的數量實在太多,後面一重接著一重,阿爾豐斯只能後躍躲避。法師現在只是在試探,那些身上掛著的卷軸都還沒用上。
法師摘下個卷軸,衝著阿爾豐斯一抖,指間流動著閃閃電光,“去吧!”弧型閃電向著阿爾豐斯正面急速擊來。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