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放鬆下來,甚至也舉起酒杯喝了一小口,她很放心,酒裡要是有手腳阿爾豐斯早已經出言提醒了。
阿爾豐斯想看的是人類對待死亡的心態,他已經如願以償,危急時乞命的人見得多了,作困獸之鬥的死硬分子也很稀鬆平常,不過像這個船長的表現還真是少見,以最冷靜的心態面對死亡。
“能不能在我喝著酒時和這船一起沉下去?這是一個小小的不情之請。”船長對自己的船員很嚴厲,但對著阿爾豐斯時卻表現得很輕鬆。
“我說過要你們死嗎?”阿爾豐斯慢慢玩著手裡的酒杯。
大副和其他三個船員頓時面露喜色,阿爾豐斯的話無疑在烏雲滿天的情況下透出的一絲陽光。
“不過我也沒說讓你們活下去。”
烏雲隨即合攏,剛看到的陽光也被擋在外面。
蘭希不由得噗哧一笑,阿爾豐斯玩人可玩得夠絕的,一句話讓他們飛上天堂,再一句話又讓他們從天堂掉回地獄。
“你究竟想怎麼樣?”船長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他終於忍不住了,“人可以殺,卻不能隨便侮辱!”
“不想怎樣,不介意的話我想請你們到我地船裡喝上一杯。”阿爾豐斯展顏一笑,“你的酒很好喝,不過請相信我珍藏的酒不會比這瓶蘭姆酒差。”
掃蕩的船艙裡沒有酒,卻有夢域,在那裡所有人都能喝到自己想象中最美的美酒。
奧帕將部隊的傷亡報告整理出來,十三人受傷,船隊幾乎全殲,只俘虜九人,阿爾豐斯手頭佔了五個名額,除了三個船長,還有多明哥的兩個會計,一個大副,三個船員。
多明哥商會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到陸路,海路缺少應有的防備,運輸船上都是一些普通的船員,不單缺乏戰鬥人員,連法師都沒有配置。法師的集中使用雖然能夠獲得更大的效果,只是人手的極度稀缺也讓其它商隊顯得捉襟見肘。
奧帕眉飛色舞的講述著進攻步驟。
一開始是韋伯在掃蕩甲板上引誘敵人射擊,運輸船上的武器不多,每次射擊只有稀稀疏疏三十多枝箭,掃蕩完全升到海面後,奧帕指揮部下利用掃蕩船身高大的優勢,只三輪強弩輪射就將對方的弓箭手完全壓制住,然後韋伯和卡爾率領五十名突擊隊開始過舷肉搏。因為互相進行遠端攻擊,有兩名士兵被流箭所傷,受過救護訓練計程車兵在五分鐘之內做出簡單處理。
船員們在海里大概救起一百多個護衛人員,全船總共有兩百四十人,人數上雙方都差不多。不過在接觸的第一輪卡爾他們用輕十字弓幹掉四十多人,奧帕留下六十人進行不間斷射擊,它親自帶領九十人發起第二波衝擊,將缺乏武器裝備的船員驅散,然後進行短兵相接戰。六十人的十字弓手分出五十人進行第三輪攻擊隊。只留下箭法最精準的十人作為狙擊手,用單發弩矢進行準確射殺。
肉搏過程中有十一人輕傷,不過身體活動不受影響。其中有九名是突擊隊員,他們的負傷率最高。最後一波五十人過去的同時戰鬥已經結束,因為奧帕率領的九十人都隨身攜帶著短十字弓,面對面的衝擊,一輪齊射就摧毀了船員們的抵抗意志。
“為什麼要進行肉搏?帶那麼多弩矢過來都幹什麼用了?”阿爾豐斯有點不滿,“韋伯呢?”如果韋伯動手。只需六十人就能沖垮對方。
“對方都以船舷作為掩護,掃蕩的舷只比運輸船高出兩尺,存在很大的射擊死角,直射的弩除了壓制之外,不能造成太大傷害。”奧帕平靜的陳述著,“韋伯是第一個過舷的人,不過對方負責指揮戰鬥的船長是老手,並沒有分出太多船員對付他。卡爾他們按照原訂計劃攻過去,分三波攻擊地原因是船體的寬度不夠,無法同時過舷。”它翻開隨身帶著的小本子,竟然將整個戰鬥過程靠回憶一一記錄下來,以便總結利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