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ssiysk),黑手黨每天透過輪渡運送好幾百人到土耳其的薩姆松(Samsun)。每個人都攜帶著法律規定可以獲得的250克魚子醬。一旦抵達土耳其,這些魚子醬就獲得了國際上的認可,成了土耳其的合法產品,可以不受重量的限制而隨意出口。因為往返的船票只有10美元,因此對每個人的利潤都十分可觀,並且誰也沒有違反法律規定。這些魚子醬只有很少一部分流落到了伊斯坦布林的塔克西姆廣場(Taksim Square)的餐廳,大部分都被送到了*聯合酋長國,來到那些極其豪華,按照超五星新標準興建的的酒店裡,供那些富裕的西方人和*人揮霍。但是如果同真正的貿易中心相比,這條南部路線就相形見絀。80%的非法魚子醬被走私到了俄羅斯的首都莫斯科,供當地的富人吞噬或者出口。
在過去的20年間,我們看到世界各地的有組織犯罪正在以幾何級數迅速增長,而蘇聯的垮臺則是惟一重要的原因。幾乎是在一夜之間,人們為了財富和生存而陷入了混亂的爭奪之中。從高加索的激烈戰爭到城市中的致命槍戰,危機叢生,因為一個新的資產階級正在利用權力的真空地帶,在大肆搶奪工廠企業,襲擊國家的保險庫。再加上揮霍無度的消費和頹廢墮落的行為,幾乎每一個公民都被捲進了暴力的漩渦之中,這種情況正是一個世紀以前最後一位沙皇尼古拉二世所親眼目睹過的。甚至像克格勃和紅軍這樣強大的機構也迅速捲入了這一轟動一時的噩夢之中,其影響跨越蘇聯的疆界一直波及到世界各地,因為大量的資金從這個國家流出,到處尋找可以落腳的安全港。這些震撼人心事件的中心就是莫斯科。
儘管伴隨著震驚、恐懼和威脅,但是20世紀90年代的莫斯科也是一個十分激動人心的地方——如果你被不長眼的子彈誤傷那就另當別論了。1993年,我到莫斯科進行一次短暫的採訪,當時的大街上已經開始子彈橫飛,並且年老色衰的*也已經面不改色地在公開場合拉客,最具異國情調的食物和昂貴的美酒高高地擺放在餐廳的櫃子裡,等著那些俄羅斯新貴們去享用,夜幕降臨時娛樂場所的燈光耀眼奪目。那時,我已經適應了南斯拉夫戰爭的混亂無序,血腥的邏輯雖然令人生厭,但是卻無所不包。那莫斯科呢?從20世紀70年代初期以來,我已經到過蘇聯的首都兩次,每次總能看到那裡的人們似乎生活得十分苦悶。現在,它已經難以辨認,同我1991年最後一次到這裡完全不同。那些富麗堂皇的建築風采依舊,但是突然發現的能源和噴湧而出的財富,多得讓人難以相信,不知從何下手。這是一個夢幻般的俄羅斯。我在一個全新的餐廳吃了晚飯,所有的食物都可以榮登《米其林餐廳指南》。我每吃一口都大吃一驚,簡直都不敢相信這就是我所記憶中的莫斯科,吃著硬邦邦的黑麵包,嚼著如橡膠般的煮雞蛋和喝著光可鑑人的稀湯。惟一沒有改變的就只有過於自負、粗魯無禮和對除俄羅以外任何事情的漠不關心。僅僅用了兩年的時間,莫斯科就變成了一個驚心動魄的罪惡之都,到處都是槍支、冒險、金錢、暴力和享樂。 。。
3。 俄羅斯黑手黨——資本主義的接生婆(5)
弗拉基米爾·盧沙洛(Vladimir Rushaylo)將軍搖了搖頭,同情地朝著坐在他對面的商人微笑一下。
“我不能逮捕他的,阿提姆·米哈洛維奇(Artyom Mihailovich)。”
“為什麼不能?”
“首先,沒有人給我下命令這樣做,也沒有人給我們掏錢讓我們這樣做。其次,除非是當場抓住,否則的話,我們就必須進行一次漫長而又乏味的調查,這恐怕最後又會是不了了之。”作為莫斯科打擊有組織犯罪機構的負責人,盧沙洛深表歉意,但是也看得出來,這不關他手下人的事,他不願意捲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