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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部分

了眨眼,大致也想起昏厥前的浪行,臉頰一紅,窘態畢出,但也困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遲衡抓|住燕行的手不放,差點飆淚,已無法用詞語形容心中的感慨,只一遍又一遍地親著燕行。

等心緒都定下來後,燕行問:“我的玄赤呢?”

玄赤?燕行的劍?

遲衡恨不能把燕行狠狠揍一頓,自己憂心忡忡過了三天,他倒好,一開口就問劍,用得著說嗎,自然是還扔在那石邊的枯草地上。遲衡扶著燕行的腦袋搖了兩下,不滿地說:“能不能想點兒別的君臨異世之眾王之王最新章節!”

燕行還真的沒什麼。

下了床,能走能跳能飛。但是那玄赤劍卻不見了,來來回|回搜了好幾遍也沒蹤影,遲衡下令問三軍誰撿了,都說不知道。燕行的玄赤劍太特別了,就算有人撿了也是藏不住的。

燕行沉鬱了幾天,後來遲衡跑去給他挑了一把上好的劍,燕行沒喜沒憂,說道:“伴隨了我十幾年,總是不太習慣。”

太不習慣也得習慣。

燕行說他得回曙州好好熟悉一下這把新劍,就走了。走時十月中旬,葉子落了沒剩了,有些地方還下起雪來,燕行笑著說:“下一次見,你也許已經攻佔了整個濘州。”說罷,親了親遲衡的嘴唇。

燕行總是說得直白,說想見遲衡,說和遲衡做很舒服,但這種親暱的動作也不常見。

遲衡的心都化了。

牽起燕行的手親了一遍又一遍,說:“雖然濘州有諸多城池,但都被攻得破敗了,濘州城旁有個定軍縣,極適合作為乾元軍的定都之地。我會住在將軍府裡,記得來找我……”

其時,半個濘州已入乾元軍。

燕行走後,遲衡將一腔熱血全數化入激戰之中,不多時和征戰濘州東半邊的岑破荊等匯合。彼時,岑破荊已連連奪了四五個大城池,如今正攻擊濘州的都城濘州城,乾元軍勢如旭日東昇。兩軍一合,不止是人數激增,士氣高漲,更兼眾位將領一同披掛上陣,一時間殺得鄭奕軍聞風喪膽,濘州無人不知乾元軍志在必得。

濘州城本也是大城,但被岑破荊和石韋的輪番攻擊,加之遲衡一來,勢如山倒,不出三日濘州城淪陷。

乾元軍的旗幟插遍濘州城牆之上。

攻破濘州城,大快人心。這時,發生了兩件小事。

一是,段敵將池亦悔和景朔召回。遲衡很是傷腦筋了一番,知道強留無用,池亦悔乃是段敵親手培養的重將,極忠誠,是堅決要回的;而景朔的態度則曖昧不定,他是個堅持己見的人,數次衝撞段敵,早已灰心,但無論如何無緣無故背棄舊主,總是可恥,何況兩軍還是連橫。次日,池亦悔二人就回元州了。

二是,紀策來了。遲衡當然是高興得不像話,他知道猛攻的方式終會止於濘州,日後的進攻還得要個軍師,合適的戰略才是制勝法寶,而紀策無疑是最佳人選。

紀策還是削瘦得厲害,但眉目有精神了。

雖然紀策是炻州軍的一軍之主,但遲衡無疑已是無冕之王,無人有異議。攻佔濘州城後第三天,紀策召三軍彙集,個個戎裝袍甲,手執軍器,軍容肅威。高臺之上,紀策宣佈炻州軍與壘州軍合併,共同為乾元軍,遲衡為乾元軍之首。話音剛落,雷鼓大震,軍士齊聲喝彩。

遲衡站在高地之上,看遠處,紅日初升,三軍如棋子,縱橫有素,心中感慨萬千。

當日,封賞全軍。

諸事初定,遲衡及一干將領領著部分兵士來到定軍縣。定軍縣還算完好,遲衡挑了一處敞軒的大府邸做將軍府。幾員大將都分派到了將軍府的偏堂做寢房。當天晚上,遲衡在將軍府擺了大宴,眾人又海喝了一氣。

紀策坐在遲衡的右邊,容越坐在遲衡的左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