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質的劍影,蒙恬兩側盡是被劍氣掃出的一條條丈長的深坑。深坑邊上的浮土中,不是有一些不之名的小動物的屍體,這些都是蒙恬在感覺到動靜後,催使劍氣絞殺的。真可謂是,龍淵劍氣所過,片縷生機不留。
面對蒙恬如此強勢的來襲,林躍本來就是抱著渾水摸魚的心思,雖然這其中少不了要與蒙恬碰硬,可這也是都後來才逼不得已應付的,剛開始怎麼說都要大殺一通這才是林躍要的。形意心法在丹田身處運轉,林躍的神魂當即便與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每一個動作都可以和四周完美的融合在一塊兒。
這種氣勢上的相容,如果不是肉眼所見,根本意識不到這裡還有林躍的存在。這招看起來雖然有些雞肋,可是當林躍面對著蒙恬這種層次的高手時,就倍顯重要,尤其是潛伏暗殺,那氣勢上的隱藏,可以讓每一位自持實力高超的高手為止膽寒。
神識所蓋之處,這裡面一舉一動都逃不開林躍的心思,當然蒙恬的攻擊,也逃不開林躍的察覺。在林躍神識中,那放慢了無數倍的劍招,被林躍幾個取巧的閃身便躲了去,之後便又讓其鑽出空檔,鑽出了蒙恬的攻擊範圍,飛快的逃入騎兵陣營中。
面對那六萬都是待宰的騎兵,林躍這來勢洶洶,就如同那鑽入羊群的餓狼,縱然這些騎兵的護甲極為堅固,可以說是無孔不護,但是在林躍的神兵“劈天”之下,那都是紙糊的玩意兒,豆腐般的硬度。
這一點,已經被林躍偷襲了多次的騎兵怎會不知,看到林躍閃身而來,留在原地只會騎兵的龐副將,驚得手中僵身一陣不自覺的狂抖,隨後才對身邊的騎兵吼道:“塊,都上盾牌,結防護陣!”
“諾!”士兵們雖然心中懼怕,可是軍令如山,在龐副將命令剛出。那後面幾排的重甲騎兵便手持著重盾,費力的趕馬跑到陣前,從上至下,一連排出九排,綿延數百米的剛盾巨陣。
打磨平整的精鋼盾牌,每一塊都足足有半個人高,兩寸厚的盾牌中,有一寸半都是由鋼板包裹住的橡木,那種質地堅硬韌性極強的木頭,比起青銅來都要不遑多讓。可是正是這數以千計,百十噸重的盾牌大陣,在林躍那神兵“劈天”面前,還是脆弱的就像紙糊的一般,不起任何防禦作用。
“我本是逆天運而生,現在我之刀意劈天裂地,又豈是區區凡民可以阻擋,給我破…”無風自動的白色長袍,被林躍氣勢席捲的獵獵作響,這時的林躍宛若一位主宰天地的神靈。神靈的意志又怎會是螻蟻般的凡人可以阻止,林躍長嘯間,整個人的氣勢快速的與四周空間融為一體,他的怒那就是天地之怒。
“咔嚓…”剛才還沒有半點雲彩的晴空中,不知何時已經佈滿了厚重的烏雲,墨黑色的雲端一道旱雷炸響,震得那些騎兵耳邊的頭盔嗡嗡直響。與此同時,地面上也突然生出一陣明顯的震幌,這詭秘的天地異象,讓那六萬戰馬紛紛不安的嘶鳴起來,若不是因為身上被拴綁著太多的禁錮,馬兒們說不盡早就要拔足狂蹦,四處逃散開來。
狂風中,林躍眼中精茫暴漲,手臂上突兀的青筋,猶若虯龍般盤旋在上面,不斷將丹田中的正源源的輸送入戰刀之中。一刀破空,兩刀碎陣,三刀屠軍。林躍連續斬出三刀,這蘊含了他十二成功力的殺招中,別說是面前這些普通士兵,就連林躍自己再拿著“劈天”抵擋,那也必然抵擋不住。
眨眼工夫,這三道在林躍眼前一閃即逝的刀芒,攜著撕裂一切的風雷之勢,斬在了那綿延百米長的盾牌陣上。“噗”盾牌後,所有士兵都被盾牌上那股襲便臟腑的力量,震得狂噴了一大口汙血。可是在這受傷之餘,令他們的興奮的是,這在他們眼中視為保命符的盾牌在這關鍵時刻,還真就救他們的性命。
對於這些人在短暫的間歇中,露出的興奮表情,林躍在看後只是輕蔑一笑,這的確是他故意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