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覺得這酒味道不夠純嗎,我這杯可是都幹下了。”
說著,林躍還將酒杯朝下,空了空示意對方快些。見此,也不知林躍究竟是有意還是無意,殷如烈也只有自認倒黴,遂悶哼一聲,一股更為暴戾的勁力從掌心湧出,將那凝固成一坨的冰渣子瞬間震碎,遂一口將酒杯中的碎冰吞下。
尖銳的冰渣劃刮這喉嚨,噎的殷如烈面色一陣通紅,火辣辣的感覺讓他過了好一陣子才喘過氣來。一陣咳嗽,殷如烈道:“果然是好酒,只可惜殷某最近身體不適,所以這酒,還是林城主喝吧,殷某以茶代酒便可!”
說罷,殷如烈忙回頭對著在一旁為其他客人忙碌的店小二,道:“來,小二,上壺茶來。”
“嗬,真是怪了,我還是頭一次聽有人在酒館裡,要茶喝。客官,你是頭一回啊,讓我看看咱們店裡有沒有茶。”聽著店小二的調侃,周圍客人鬨堂大笑,這些人本就或多或少的喝了些酒,所以笑的也都肆無忌憚,這可把殷如烈鬧了個面紅耳赤。當然,這主要還是喉嚨裡面,火燒火燎所制。
看到殷如烈的異樣,林躍這次來是和殷如烈交底談判的,眼看事端就要升起,林躍趕忙阻止道:“呵呵,殷門主不要見怪,這些人都是些沒見識得鄉野百姓,咱們別理他們。”
“哼,一群賤民,我殺死他們就像是捏死螻蟻一般,實在沒什麼是和他們好計較的。”過了好一會,感覺到喉嚨不再是那麼腫痛,殷如烈才哼哼道。這時候,店小二的茶水也已經送了過來,殷如烈遂端起一杯,便一氣灌下。
看酒也喝的差不多了,也是時候該談些正事,林躍遂同殷如烈簡單的表明了自己的想法,他想要的很簡單,為非就是東海三縣,如果飛魚門不肯吐出這三座城池滾回會稽,那林躍便直接率軍攻打。
聽完林躍看似禮貌,實則蠻橫的要求,殷如烈面容一陣抽搐,暗道一聲好大的胃口。若是放在以前,殷如烈必會想也不想,便會覺掉林躍的提議,可是現在不同。剛才一番試探,林躍高深莫測的實力讓殷如烈首先打消了‘戰’的想法,再想到這些年來東海三縣人口極速凋零,現在那三座城在他飛魚門中,已經等同於廢城,為了三座廢城與林躍為敵實在是個不明智的決定。
又連押了幾口茶水,心中已經盤算妥當,殷如烈笑道:“林城主嚴重了,東海南部三縣,自從秦朝建立到現在,自始至終就是東海郡的。對於這點我剛才也都重複過,如果林城主真的想要駐軍這三座城池,只要郡守大人允許便可,無需過來和殷某說。”
“那殷門主的意思就是同意了,不過據我所知,飛魚門在東海南部三縣經營多年,如果就這樣撤出去的話,就算是殷門主答應,想必飛魚門弟子也多有怨言。既然如此,殷門主有什麼條件就說出來,趁早提出咱們也可以商量商量,否則到時候林某的軍隊直接開赴到這三座縣城,有一些不明事理的飛魚門弟子還會賴著不走呢。”殷如烈有這麼好說話,林躍顯然不信,這世上沒有白喝的茶。與其等到對方最後才來一記回馬槍,林躍倒不如提前敞開天窗說亮話。
撫掌大笑,殷如烈就喜歡這種快言快語的說話方式,遂道:“哈哈,林城主果然是痛快人,殷某的心思一猜便中。既然如此,那殷某便照實說了。我飛魚門想要退出東海很容易,只要林城主提供一千名童男,我飛魚門便立即推出東海。從此以後,只要我殷如烈再在這門主的位子上,飛魚門便永不侵犯東海,你看如何?”
“一千童男?為何,據我所知,貴門派從來不缺弟子,怎麼會一次性招收這麼多人,而且還是強迫性質的,難道你就不怕那些孩子逃跑嗎?”林躍不解,要說徐福東渡,那要三千童男三千童女是為了繁衍後代,可是對方飛魚門一個根深勢足的地方大派,一次性要這麼多人,其用心實在有些耐人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