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行天命,將你誅之。”彷彿是沒有感受到那灼目的日光,劉庸政一字一段,字字鏗鏘道。
“正義,笑話,何為正以,何為叛逆,那隻不過是一家說辭。若我有朝一日問鼎天下,那我說話的話就是正以,而你們就是叛逆的秦賊。所謂正義,只是關乎自己一念之間的決絕,而我今日,就是秉承著正以,伐無道、誅暴秦。”雷聲滾滾,卻只是林躍的話音,震懾每個人的心靈。
“哼,一派胡言,我劉庸政近日就在這裡,想要過歷陽這關,除非是踏著我的屍體。將士們,以身殉國,弘揚忠義的時候到了,隨我殺。”殘陽映月,劉庸政的此刻就彷彿是那被黑暗吞噬的殘陽,卻實在最後一刻,依然綻放著萬丈光輝,照亮著身後的大地。
“殺”似乎是被劉庸政古物起自身的血性,無數大好男兒,都舉起身邊的武器,瘋狂的對城外那十萬大軍,以飛蛾撲火的姿態,發起著視若狂暴的進攻,無數箭矢、石塊、滾木,只要是能夠扔出去的,都被他們當作抗擊敵軍的利器,一股腦的拋向城外大軍。唯有身邊,那一柄柄鏽跡斑斑的刀尖,卻還靜靜的躺在他們身邊,這是他們的性命,是他們戰鬥道最後一刻的依仗。
“一切都結束吧,今日,我就成全你們。”林躍淡淡的回過頭去,不再看著這些已經有些瘋癲的可憐人。只見他雙目中隱隱有紫光透出,這紫光威能莫大,就是林躍如見都沒有完全摸透。不過,運用起來,也已經相當純屬。
“轟隆隆”頭頂上烏雲密佈,在林躍紫色的瞳目看來,無數條閃耀著紫光的雷龍,在雲氣之間來回翻騰,彷彿在預示著暢遊的痛快。隨後,這些雷龍又像是受到了什麼指引,在黑壓壓的烏雲中,漸漸糾纏融合成九道紫色的雷柱,這每一根雷柱足足有數丈之粗,同時上面纏繞的每一絲氣息,都極具毀滅的味道,就像是那世界末日來臨,整個世界都在劫難逃。
狂風呼號,劉庸政神色悲然,看著漫天肆虐的雷光,他怎會不知道林躍這是要施法將他們全都毀滅呢。不過,這確讓劉庸政難得生出一種解脫的感覺,心中想象著家裡,剛剛出生女兒,還在等候自己歸家的老婆,已經不能下床的老母親,劉庸政突然笑了。
所謂因果迴圈,報應不爽,他以前對這些玄學之類不甚相信,如今卻是信了。眼看著,雷光你自己所在的城樓越來越近。劉庸政在這最後一刻,拼盡了全身力氣朝著林躍大吼道:“我死雖矣,但是請你放過九江的百姓,望你成全。”
說罷,劉庸政便被這毀滅一切的雷光吞沒,一連九道紫色的玄雷轟擊在歷陽城上,無數房屋牲畜化為齏粉,雷光肆意間,每個秦軍士兵都生出像是進入了天堂一般的錯覺,在那裡他們再也沒有戰爭,只有他們的妻兒家小,享受無盡的永生之樂。
不過錯覺始終是錯覺,在十萬聯軍看來,他們眼前所發生的,則是整個歷陽城,無數生命,都在林躍雷霆一擊下,生生的被毀滅殆盡,連一點點兒渣滓都不剩。央央一座縣城,方圓十里地界,竟然被轟城一片廢墟,斷壁殘垣之間,只有些許沒有被融盡的刀尖戈戟,在無聲的訴說著曾經手握他計程車兵,所經歷的故事。
“林王,這…”虞子期手中的佩劍不知何時丟掉的,他已經忘了,只見他一臉不可思議,瞠目結舌的看著眼前一切,這還是人的力量嗎。雖然他知道林躍是個修士,可是修士始終還是人,脫不開這個禁錮,但是眼前一切,早已經超出了這個範疇,就是用神蹟形容這個也毫不為過。
“罷了,一切該煙消雲散的就讓他們散去吧,傳令三軍,就說是整個九江的秦軍皆已經被我所滅,讓他們進城以後,不得屠殺城中的任何一個百姓,違令者斬。”肩膀一沉,原來是林躍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但是虞子期剛一回頭,卻發現自己眼前哪裡還有林躍的身影,唯有林躍那淡淡的聲音,彷彿是更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