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稱何德何能,等到老傢伙一死,這大秦的天下還是自己的。
耳朵微微一動,輕微的咳嗽聲從王座上傳出,扶蘇遂將面色壓沉,轉身對形勢微微轉好的道嬴政道:“父皇請保重身體,這追捕林躍一事儘可交與孩兒,孩兒一定會將那廝梟首示眾,以慰高皇弟在天之靈!”
“咳咳…但願如此,扶蘇啊,你所做的一切努力朕都知道,但是朕今天在這裡還想對你告誡一句,這胡亥的太子之位,是誰都無法改變的,希望你好好記住,你退下吧!”剛剛轉醒的嬴政,渾濁的眼睛中,神采卻異常明銳,不似病態的那種迷糊。身為人父,他怎麼能看不出扶蘇心底的那股得意,身為君主,他更是清楚這歷朝歷代,無數的王子為了爭奪王位而相互殘殺。所以嬴政乾脆立什麼都不懂,天真無邪的胡亥做儲君,為的就是絕了他們的念頭。可是,這樣還是晚了一步,自己的兒子依舊死在了這場權力鬥爭之中。
再說這頭,自被心魔控制的林躍使出血遁秘術後,整個人以鮮血為引,成功將這掩藏於地下,數萬屍骨混合而成的魔氣溝通,之後林躍便以藉著魔氣的掩護,成功的逃出了北城校場。可是這心魔乃是從林躍身體中出生不久,剛才又大耗魔力把圍困林躍的禁軍殺死大片,現在只堪堪維持到林躍逃出北城校場,那血遁之力也就蕩然無存。
藉著著一處橋墩的掩護,林躍這才勉強躲過一隊巡城兵的搜查,捂住不斷湧出鮮血的右掌,剛才幸好是將流出的血做引子,全都被地下魔氣所吞噬,這才沒有滴落在地上,被人發現。可是現在所過時間越久,林躍失血也就越多,而且還有不斷散失在空中的血煞之氣,這每一樣,都讓林躍覺得眼前景物不斷在迷漫,不知覺間,他已經開始出現眩暈的跡象。
為了有效止住手上的傷勢,林躍面色頓時變得猙獰無比,雙眼中紅光遂變得越發明豔,幾乎都要化為實質。與此同時,只見他身體各處的經脈猛然間暴起,一股股比真氣還要強大百倍的血煞之氣,從四面彙集湧至掌心。隨即,林躍的手掌便被一團鮮紅的血霧包圍,而在這團煞氣中,掌心中間那個可怖的血洞竟然以極快的速度,催生出一根根細小的肉芽,新生的血肉片刻功夫便把林躍掌心上的傷口填滿。如果不看那片血淋淋嫩肉上,手心手背的表皮還尚未長好,根本就看不出這隻手剛才被一支箭矢洞穿過。
但是,修復軀體那是這麼容易,為了刺激掌心血肉生長,那心魔幾乎耗盡了全力,等到肉芽勉強長好,這心魔才發現,自己所賴以維持的血煞之氣如今已然枯竭。為了佔據林躍的身體,他從林躍穿越之日便以悄然誕生,好不容易醞釀了小半年才得償所願,卻不料自己這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為保護林躍的這具身體做了嫁衣。雖然心中對自己又要沉寂而極度不甘,不過心魔全暗暗發誓,等到他下次再出來之時,一定要讓整個天下都變成一片魔域,當然自己也會徹底吞噬這個軀體。
低沉的嘶吼聲中,林躍整個人都安靜了下來,這時的他就好像失去了一切力量,躺倒在橋墩之下。待到眼中紅光盡失,剛剛從心魔掌控中掙脫出來,恢復清明的林躍,還沒等到他站起身子,就只覺得一股從未有疲憊感傳遍全身。接著,眼皮一沉,林躍便失去了一切知覺昏昏睡去。
咸陽街道雖然繁華,可是沒有人會注意一個昏死在橋下的乞丐,也許在幾日後,乞丐的屍體就會隨著渭河水漲被衝入其中。在這流徑千里的渭水裡,無論是極盡高貴的帝王玉飾,還是**不堪的乞丐屍體,都會隨著這一波濁流盡歸於塵土中。然而,也許是這個乞丐身份有所不同,在其昏倒不久之後,便有一名扮相清秀的少女走到這乞丐身邊,等到看清那乞丐面容,少女在鬆了一口氣後,也不禁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呃,這是那兒,我怎麼在這裡!”按著疼痛不堪的眉心,林躍驚訝的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