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要按照步驟,在朝中給這錢家撥些撫卹費,然他們辦上一場喪事便可。
可是,這林躍卻不讓李斯省心,當下就攔住了正要做出定奪的李斯,隨後,林躍看著對方滿是疑惑的表情,笑道:“丞相大人,末將以為這其中必定另有隱情,絕非普通的溺水事件那麼簡單!”
“將軍是何意,難道說錢大人的死,不是自殺,而是他殺?”李斯眉頭緊鎖,此刻他真想好好把林躍罵一頓,心道:你丫的,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現在查出他錢東是自然死亡不但對我,就是對你也有利,你沒事瞎摻和什麼!
“嗯,相信不止我,就連孫少府也同樣認為,這錢大人是他殺,對吧?”對林躍突然點到自己名字,孫少府還在想那奏章一事,哪管的其他事情,遂也敷衍性質的點了點頭,準備等會兒抽個時間,把放在錢東家中的奏章找出來。
此時就連林躍的對頭都點頭同意,這李斯還能再說些什麼,如果自己在堅持,人家搞不好還能懷疑到自己頭上,遂也示意林躍開始。得到在場諸位允許,林躍便讓那令史把死者的嘴掰開,經過一夜的浸泡,錢東的身體早就腫脹不已,也是苦了那名令史,費了半天的勁,才把死者的嘴稍稍撬出半大縫隙。
剛一將嘴掰開,錢東的嘴中便有大量清水湧出,估計是昨夜在池中吸入肺裡的,現在隔了一日,又回灌了出來。如此情形看的在場眾人眉頭直皺,暗道噁心。不過林躍卻好像全然沒有發覺似得,微笑道:“諸位大人請看,這具屍體的口中並沒有泥沙等物,而且其十隻指甲中也都乾乾淨淨,所以絕非溺水而死。因為只要是諸位有過溺水的經驗,便應該知道若是溺水後,那人就一定會想要奮力的從水中鑽出爬上岸來,所以在其過程中,手指一定會扣住岸邊的泥土。
還有,在劇烈的掙扎中,定會把小小的池塘水攪得渾濁不堪,那樣若被死者吸入,就一定會在口鼻中留有泥沙,但是諸位剛才也看了,這錢大人無論是口鼻還是十指都乾淨異常,所以末將推斷,這錢大人絕非失足溺死,這其中大有隱情啊!”林躍的分析句句在理,就連經常從事這驗屍一事的令史也感到大為驚歎,幾乎是舉起雙手贊同林躍的結果。
看令史都這麼說了,李斯還能在說什麼呢,只得默然點頭。倒是,那孫少府好像想到什麼,遂指著林躍道:“林將軍既然說的頭頭是道,連令史都自嘆不如,不會這件事就是將軍做的吧,否則你怎麼會這麼清楚!”
像是早就知道對方會這麼說,林躍並未表現的過多激動,而是眉頭微挑,語氣一揚道:“哦,少府大人怎麼斷定這件事就是末將所做,咱麼身為大秦的臣子,可不能肆意妄為,所做的每一件事都要有所依據,大人這樣胡亂猜測,末將是否可以認為你這是在誹謗呢?”
“笑話,我會誹謗你。要說證據,那本奏章就是證據,一定是你夜闖錢府,隨後在看到錢大人的奏章,所以你就殺心頓起,偷偷的將錢大人殺害,然後將他拋屍在水中!”說著,孫少府更是朝著李斯一拱手道:“丞相,這其中原委定然與我所料不差,只要找到那本奏章,便可以證明林躍確實為殺人兇手!”
“我想少府大人說的才是笑話吧,你是耳聾了,還是眼瞎了?你難道剛才沒有聽到,這錢大人身上並沒有半點傷痕嗎,試問我又怎麼將他殺害,你這才是一派胡言,汙衊朝中棟樑。”一口氣把對方堵得無話可說,顯然林躍還依舊不解氣,遂繼續質問道:“你剛才不是說我看到那份奏章了嗎,可是少府大人,你從一大早就口口不離奏章二字,而我等卻到現在連奏章的邊角都沒看到,你不覺得你那個虛構的奏章很可笑嗎!”
“好,你等著,我現在就把那奏章找來,與你當堂對峙,看你還怎麼說!”一聽林躍提起奏章,孫少府的底氣立馬就足了起來,待請得李斯同意,遂由錢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