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面和水下的變化,按此速度,明天不到中午就會入海。在小雨之中,船順流而下。
到了夜裡兩點多鐘時,三人陡然站起了身,柳致知心中嘆了一口氣:“還是來了!”回頭吩咐船主停船。
探照燈熄滅,柴油機也停止了轟鳴。轉眼間,船在細雨中陷入黑暗之中,這不對是對於常人如此,對於柳致知三人,並不能阻止三人的目光。
一人在江面上踏波而來,柳致知手印一起,裡許方圓一圈霧氣蒸騰而起。細雨也不能將之消除,雖在夜晚,為了保險。柳致知還是佈下了結界。
對方顯然一愣,隨即明白是怎麼回事,就不再管結界。直向船而來,此人一身破舊的西裝,不修邊幅,頭髮花白,腰間卻掛著一個大葫蘆。'。
“我師弟丁不旺是不是你們打傷?”人離船還有百米之遙,便開口說話,聲音遠遠傳來,在細雨的江面上激盪。
“麻煩大了,此人是丁不旺的師兄,叫齊chūn會。與丁不旺不同,煉成一千yīn兵,實戰之時,yīn兵一湧而上,就是法力高強之輩。也往往吃虧!”宋琦低聲說此人的來歷。
“不要擔心,我以晶石調靈樞,位於大江之上,能保此船安全!就不知道有方法剋制對方的yīn兵!”賴繼學說到。
“雷電能不能剋制yīn兵?”柳致知問到。
“你修過雷法?”宋琦問到。
“沒有,不過,我煉有一根靈虛刺。為yīn神護體之物,帶有雷電效應!”柳致知說到。
“當然有用!”宋琦說到。
聽宋琦如此說,柳致知定下心來,抬高聲音:“丁不旺,是不是那個在背後暗算我們的泥鰍?”柳致知語含譏諷。
“牙尖嘴利的小輩,我要讓你們今rì魂飛魄散!”齊chūn會聲音之中帶點羞惱。
“齊老兒,你出息大了!居然來欺負幾個後輩,既然來到我的地盤,我也該儘儘主人的義務!”一個聲音響了起來,從結界外也走進一個老頭,卻一身中山裝,背有點駝,也是踏波而來。
“葛老頭,你不是在虞山,怎麼來此?此處又不是虞山,怎麼會是你的地盤!”齊chūn會顯然不願見到此人。
宋琦低聲地說:“此人應該是鐵血盟的葛淼,與齊chūn會是對頭。”
“從虞山能北望長江,長江當然是我的地盤,再說你欺負我的小兄弟柳致知,我能不出面嗎?”葛淼強詞奪理,沒理也要佔上風。
柳致知一下子愣住了,自己怎麼沒有聽過有這樣一個老哥?宋琦和賴繼學也是一臉好奇地望著柳致知,柳致知見兩人望著自己,也一臉納悶地說:“不要望我,我也是莫名其妙?”
葛淼可能也看出柳致知的不解,遠遠地說到:“柳致知,你還記得鐵三和紫煙子?鐵三到英國打電話說過你,託我幫討你一下,紫煙子那個老道也說過你,知道你與廬山的一條龍相識,你這次是不是護送那條龍?”
這一說,柳致知一下子明白過來:“多謝前輩,正是護送那條龍,鐵三兄和紫煙子前輩現在可好?”
“他們很好,這個老兒不害臊,交給我了!”葛淼說到。
齊chūn會不由怒罵到:“葛老兒,你三番五次與我作對,不記得上次教訓了,那就讓你老兒嚐嚐百鬼噬魂的滋味!”說完,揭開腰間葫蘆,剎那間,yīn風磷火狂湧而出,無數鬼影直向葛淼撲去。
“老一套了,你以為我吃過一次虧,還會吃第二次虧?”葛淼不客氣地譏笑到,手中出現一面幡,只一搖,那些yīn兵先是一滯,接著向幡上湧了過去,投入幡中。
葛淼掉頭向外急奔而去,腳下波濤湧起,託著他急速遠去,口中大笑到:“齊老兒,你的yīn兵現在跟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