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確實是醉了,醉倒在他懷中。
他們渴切的褪去彼此的衣服——他的右手不方便,因此幾乎都是她主動的,直到終於坦誠相見。
羅如芳像是想到什麼,忽然笑出聲。
“嗯?”他以鼻尖摩擦著她光裸的肩頭,間或在上頭烙下屬於自己的印記。
“沒什麼。”她搖搖頭。
其實她想到的是,這張床不知究竟躺過多少女人,但既然都已經是過去式了,她也不想再計較什麼。
“你要不喜歡這張床的話,我明天去換一張便是,但現在可得先委屈你了。”他低笑,輕易猜到她的想法。
她的臉不覺一紅,“不用了。”
“芳芳,”他以未受傷的左手輕撫她紅潤的臉頰,“相信我好嗎?你的第一個讓我想永遠留在身邊的女人。”
“好,我相信。”她笑笑,柔順的答允了。
此刻就算有任何其他懷疑,她也不願說出口,雖然,她很清楚自己內心深處並不是真的相信他的話。
在被他無心遺忘過那麼多次後,她早就什麼也不敢相信了。
當他進入她的瞬間,她疼得咬住唇,但沒有喊出聲,只是柔柔的瞧著他。
“抱歉,芳芳。”他停下動作,輕柔的吻著她。
“永遠都別跟我道歉。”她的雙手攀上他的肩,“這些都是我心甘情願的。”
不求回報的守在他身邊為他做盡所有,心甘情願將自己交給他,不在乎明天會如何。
只要他想要,她真的什麼都願意給。
他一笑,回以更熱切的深吻,讓最原始的慾望主導一切。
他想,他會愛她很久很久,永遠也不膩……
早晨的陽光,自窗簾的縫隙鑽了進來,悄悄灑落在深藍色的被單上。
床上,一名未著寸褸的女人微微皺起眉,現在已過了她平常的起床時間,但生理時鐘終究敵不過折騰至凌晨的疲憊,她僅是翻了個身,繼續沉睡。
男人卻是難得的早起,坐在椅子上靜靜瞧著她。
源源不絕的靈感打敗倦意,雖然同樣感到疲憊,但他更想畫畫。
他凝望著熟睡中的女人,此刻的她美得令他無法別開眼。
不甚習慣的以左手匆匆打著草稿,楊堯修現在非常後悔自己昨天為什麼要拿右手去擋刀,害他不能將眼前這幅美景完整的畫下來。
他有預感,這幅畫將會是他最傑出的作品。
一陣突兀的電話鈴聲劃破寂靜的空間,他深深皺起眉,厭惡那打擾這份寧靜的聲響。
怕吵醒酣睡的睡美人,他快步起身走至床邊,拿起置於床頭櫃的電話,“喂?”
已經來不及了,床上的人兒動了動,茫然的睜開眼。
可惡,這一大早打電話來煩他的傢伙,最好是真的有要緊的事,不然他一定會要對方好看。
羅如芳剛睡醒時有些困惑,一時間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哪裡。
過了好一會,昨夜的記憶才慢慢回到腦海中,她臉微微一紅,覷向那正不耐聽著電話的男人。
他也瞧著她,眼底寫著慢慢的柔情。
“早安。”她笑了下,以口形無聲的道。
“早。”他回道,右肩夾著話筒,左手撫著她微亂的髮絲。
從沒有女人能給他這樣的感受。
在她身邊的感覺很平靜愉快,那種發自心底的安詳,讓習慣追求新鮮刺激的他有了為她停留的念頭。
他專心的望著她,沒注意到電話那頭的人到底說了什麼,直到某個關鍵字透過耳朵進了大腦,才令他頓下動作。
“你說什麼?再說一次。”剛剛,是他聽錯了吧?
“楊先生,令堂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