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主?”何以春不明所以。
軒轅黛搖搖頭,看了一下週圍,問道:“顧姑娘呢?”
何以春沉吟一下,低聲道:“三皇子聽到訊息趕來了,而少主吩咐列御在那裡幫著她善後,處理與雲家的糾紛,她脫不開身。”
“不是脫不開身,是不想來吧。”軒轅黛意味不明的笑笑:“這姑娘心硬著呢,因為我們先前希望她主動與十二斬斷關係,以免妨礙到十二與娑羅姬,她心裡想必是在意的,大概不願與我們再扯上關係吧。”
“這姑娘太厲害了,斷了也好。”何以春說的是真心話:“十二為她要死要活的,她卻無動於衷,兩個人在一起,明顯她壓十二一頭。你是不知道,十二看她那目光,眼巴巴的,跟小狗似的,就指望著她能跟他回來,我看著都不忍心,可那姑娘心硬如鐵,愣是跟沒看到似的,只說要他好好養傷,隨便拿話敷衍了他兩句,便再不理他了。”
“我都替十二難受,怎麼就喜歡上這麼一個人?”何以春看著姬十二長大的,疼他跟疼兒子差不多,見他在顧還卿那個吃癟,免不了要為他打抱不平。
“還有,你是沒看到娑羅姬被打的有多慘,那大小姐自不量力的跑去挑釁人家,又自以為是的拿了獨門暗器去對付人家,結果武功和暗器都被人奪去,最後竟中了自家的暗器!這這這,都不知道讓人說她什麼好。”
“這事的確是娑羅姬不對,怨不得人家那麼對她。”
軒轅黛撫著額頭上:“原本我瞅著這姑娘心無城府,一派天真,沒什麼花花腸腸,喜歡她的單純,可如今看來,太單純了也未必是好事,做事都不經腦子,這以後她要跟十二在一塊,再這樣肯定不行。”
“還有那雲傲風,堂堂一堡之主,一點都不知道輕重,須知一個長輩隨隨便便與一個小輩動手,贏了你是勝之不武,輸了那你的顏面可就丟光了。”
“哪還有什麼顏面啊?”何以春嘆氣:“今日若非我趕去的及時,他雲傲風和雲家堡從此只能是一個笑話了,被個籍籍無名的小姑娘殺的片甲不留。”
“按說……”軒轅黛眯起了美眸,自言自語地道:“按說雲傲風沒這麼不濟啊?不然他也不能立足雲嶺這麼多年……”
何以春一針見血地道:“不是他不濟,是對手太厲害,便顯得他無能。”
“真的很厲害?”軒轅黛睨著何以春:“你可是極少夸人的。”
何以春臉色微變,似乎忽然想起了什麼,她沉默了一會兒,不著痕跡地轉開話題:“你還是去看看娑羅姬吧,她吃了大虧,只怕還有的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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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還卿也知道娑羅姬不會善罷甘休,通常這種天之驕女,表面看來乖巧怡人,溫婉端莊,實際上大多都是贏得起輸不起,像娑羅姬這種長相漂亮的,更是個中翹楚。
不過她不懼,故意鬧上這麼一出,就是因為姬非晚在嘉陵——姬非晚欠她的人情,她當然要找回來,跟他來個兩清。
與雲家堡的人對上,也在她意料之中——既然打了娑羅姬,便相當於向雲家堡宣戰了。
她明知道這個結果,但娑羅姬無理取鬧,胡攪蠻纏到了極點,便是她肯忍一時之氣,恐怕娑羅姬也不會免她百日憂,只會變本加厲,得寸進尺,更加惡劣的把一切都怪罪到她的頭上。
既然如此,她忍她作啥?!
她又不是大肚菩薩。
只是未料到會這麼快與雲傲風對上,她沒有未卜先知的本領,哪知道雲傲風會突然出現在這裡,他不是應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