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下鑑定,這本手札絕對出自薄野素瓔之手,且裡面的每一個字都是她親筆所書。
只是不知中間出了什麼紕漏,她錯將顧還卿認成了姬琉璃。
是夜,軒轅黛及何以春跟顧還卿談到這個問題,軒轅黛認為薄野素瓔當年確實是查到了姬琉璃的訊息,但也許是被人誤導,也許訊息有誤,所以才發生這種烏龍。
“可也不排除受人脅迫。”軒轅黛道:“我猜,除了這套手札,素瓔應該還有另外一套手札,只是沒被我們發現而已。”
“還有一套手札?”顧還卿蹙起眉,覺得事情怎麼越來越複雜了,她琢磨道:“這套手札是有人故意讓慕明月發現的,那另一套手札會不會也在慕明月那裡?或者說那人會故技重施?”
“也有這種可能。”軒轅黛道:“我已派人連夜上京城,一是去見硃砂,儘快將她保護起來,以待查清她的身份;二是去通知監視慕府的人,看有無新的訊息。”
從慕明月把手札送給軒轅黛的那一刻,慕府便被滄海宮的人監視起來了。不過這段日子慕府一直風平浪靜,一切如常,便連慕明月都循規蹈矩的閉門不出。
顧還卿坐在燭火旁,從頭上取下銀簪,心不在焉的撥著燭蕊。
她在想,手札的事有軒轅黛負責,不必她操心,而闕奶孃一死,初一的身世線索也斷了,要弄清初一的身世,只能靠她自己。
軒轅黛見她一徑出神,便輕輕拍了拍她的肩:“還卿,你在想什麼?”
顧還卿注視著跳躍的燭火,神情平淡地收起簪子:“我想去查清我的身世”
“……不必這麼急吧?”軒轅黛遲疑地道:“你奶孃的話也做不得準,硃砂的身份未經證實之前,豈可妄下結論?”
軒轅黛還是比較傾向於素瓔和軒轅族的隱衛,尤其是隱衛,那都是用命換來的東西,絕少有假訊息。
“闕奶孃的話是真的,不管硃砂是不是姬硫璃,反正我絕對不是。”顧還卿側眸看著她,語氣肯定:“她沒必要在死的時候騙我,而且這麼多年來,她對我並不壞,白日是我的奶孃,夜裡便教我練功。你不是奇怪我這一身武藝打哪裡來嗎,多半是她教的。”
“不對。”軒轅黛用比她還肯定的語氣道:“你的武功比你奶孃高,連內力都比她深厚,她教不了你。”
“不是,我的意思是她只教我心法和口決,教我怎麼打坐,其它的那些有人教過我,至於深厚的內息我很早就有了,只是不懂怎麼使用,而且它時有時無,並不怎麼聽我使喚,直到最近這半年,我的內息才逐漸趨於正常。”
越想越呆不住,顧還卿恨不得立刻回到牛家村,找聶淺歌練完那套奇怪的內功心法,也許她的記憶會完全恢復。
軒轅黛聽了她的話,眉微微挑了挑,慢慢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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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還卿留了一封書信,打算偷偷回牛家村,軒轅黛和姬非晚都希望她能跟著去京城,她卻不想去——去幹什麼?
雖然軒轅黛與姬非晚等人不怎麼相信闕奶孃的話,覺得硃砂未必就是姬琉璃,可她卻對此深信不疑。
既然自己不是姬琉璃,那她還去京城幹啥?去自取其辱?
一個人縱有千般能耐,但倒黴事和囧事接連不斷,怎麼衰怎麼來,那你該當如何?顧還卿覺得自己就是這麼一個人。
從最初高貴的尚書小姐變成卑微的下人之女,生活來了個翻天覆地的變化,這已經夠倒黴了!偏還要替嫁,接著是中毒,中的還是一個那麼令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