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在外面,且問他話也不回答,想也知道是被姬十二趕出來了。
姬十二每次《娑羅涅槃》發作的時候,都不願人陪著他,不願別人見到他醜陋的模樣,這一次,依舊沒有例外。
顧還卿默了默,將手裡的匣子遞給冷奕:“麻煩你幫我還給他吧,我用不著。”
冷奕不接,兀自環著雙臂,酷酷的保持緘默。
顧還卿耐心地道:“我知他是一片好意,可他和我一不沾親二不帶故,我的嫁妝怎麼也輪不到他來操心。況且這裡面的東西,不止是金銀財帛那麼簡單,你是他的心腹之人,想必知其重要性,當知道,這樣舉世無雙的貴重物品,豈是我等尋常百姓能擁有的?”
冷奕默了一會兒,才面無表情地道:“你別為難我了,我只是聽命行事,等你真正成了我的主子,再來命令我不遲。”
顧還卿微挑起好看的眉:“冷奕,你誤會我了,我沒有命令你,我只是拜託你。何況窮其一生,我都不可能成為你的主子,你大可不必杞人憂天。”
“很快就成為可能了。”冷奕不含什麼感情的說:“世事無絕對。”
“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冷奕淡淡地道:“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主子也一樣。”
“……”顧還卿——什麼破邏輯?現在的屬下都這麼**嗎?還是姬十二的手下都特別的**?
她大膽推測:“他不會把你也當嫁妝送給我了吧?”
她很懷疑,如果冷奕是嫁妝,她要怎麼使用這個嫁妝?看冷奕那酷冷的高貴樣,她未必使喚得了啊!
冷奕抿著唇,許久才否認:“我們不是嫁妝,我們是遺產。”
我去,還我們?都用上覆數了,證明不止一人,而且什麼叫遺產啊?恕她才疏學淺,未搞明白!
冷奕難能可貴同她解說:“簡而言之,他指明他名下所有的一切都歸你繼承,因此我們是遺產,不是嫁妝。”
嫁妝可以活著送,遺產那只有死了才能繼承,兩者區別大著呢。
“……”
顧還卿這下真不能忍了,抱著匣子就往聶淺歌的屋子去,正要伸手推門,門開了,裡面站著一臉疲憊至極的裘浚風。
見是她,裘浚風僅是抬了一下眼皮:“顧姑娘,王爺他不想見任何人。”
顧還卿心下一沉,頓了頓,低聲詢問裘浚風:“情況是不是很嚴重?”
裘浚風伸手抹了抹額頭,十分頹唐地道:“前所未有的嚴重,天花加邪功發作,從未遇到此種情況,我已是一籌莫展,無計可施。”
“……天花?”
見顧還卿一臉驚訝,裘浚風苦笑著搖搖頭:“他說不是天花,你便信了?會不會太盲目了?他只是不想讓你跟著擔驚受怕而已。”
顧還卿抱著匣子的手用力收緊,手掌心被匣子邊緣的稜角硌的生生的疼,她卻全然不在意。
“我都不知道拿什麼臉去見皇子和黛宮主了,枉我平日自負醫術了得,自詡神醫在世,卻是實實在在的庸醫!”裘浚風斯文的臉上盈滿自責。
顧還卿麻木的聽著,覺得心裡涼嗖嗖的,好似破了一個大洞,汩汩往外流著血,一開口,聲音嘶啞低沉得連她自己都不相信:“沒有什麼辦法了嗎?他很堅強,性子又不服輸,應該會挺的過來是吧?”
“我不知道……”裘浚風實話實說:“但凡我有一分把握,我也不會說這滅自家威風的話,我也有我的驕傲。可是而今,我只能求老天保佑,看能不能讓他逃過一劫。”
“通知皇上和黛宮主吧,他們或許有辦法。”都說病急亂投醫,顧還卿這會深切地體會到了。
“晚了。”裘浚風一臉想自戕的表情,沮喪的不得自已,低聲道:“他若能熬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