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讓人看一眼便忘不掉的,屬紅顏禍水級別……
申徒晚蟬一聽,心都涼了半截,難怪聶灝死活不同意休顧還卿,莫非他是捨不得?
原本沒拿顧還卿當一回事,也不覺得她會威脅到自己,可經端木貞靜這麼一說,申徒晚蟬覺得顧還卿對自己的威脅太大了!必須及早除去,否則聶灝被她迷住怎麼辦?
聶灝被她鬧的不可開交,再加上他了解申徒晚蟬的性子,若他不能儘快處理好此事,申徒晚蟬的做法只會越來越激烈。
經過深思熟慮,反覆琢磨,他覺得還是要找顧還卿談一談。
對顧還卿表達完謝意之後,他的話題步入正軌:“顧還卿,你怎麼能把浣花公主的人打成那樣?是不是做的太過了,不怕落人話柄嗎?”
顧還卿側眸掠了他一眼,目光並不在他身上多做停留,淡淡地道:“哪裡過了?你說說看。”
“……”聶灝。
他說不出來,顧還卿不是主動挑事的一方,人雖是她打的,可卻是送上門讓她打。且端木貞靜人多勢眾,顧還卿這一方就她一人,明顯勢單力薄,講吃虧,絕對是顧還卿這邊吃虧。
可申徒晚蟬畢竟是北蒼公主,俗話說,打狗還要看主人,顧還卿這一打,無異是打了申徒晚蟬的臉,這怎麼說都不好看。
更何況,當時是顧還卿先動的手,這一條她總無話可說吧。
“君子動口不動手,咱們大越乃禮儀之邦,再怎麼樣你也不能先動手啊,光這一條,你就失了禮。”聶灝語重心長,彷彿是在跟顧還卿講事實,擺道理,讓她明白她錯在哪。
“再說,申徒晚蟬她是來和親的公主,身份十分貴重,莫說是她手下的女官,便是她餵養的一條狗也比尋常人來的高貴,豈是隨意打的?”
“你的意思是說,她的人我打不得,也沒資格打?”
顧還卿把手伸到廊外,似在接雨水,她微仰頭,眺望著廓外的天空,輕輕一笑,嗓音微冷:“可我就是打了,她又能怎麼樣呢?打回來嗎?那她儘管放馬過來,就看她有沒有那個本事。”
跟他人發生糾紛和矛盾時,切忌先動手,否則,不論你多麼有理,都會變成沒理。
這個道理顧還卿懂,以前她也儘可能的遵循,但近段日子,她比較崇尚梁山好漢的“該出手時就出手”……
咳,所以,打就打了,憋了將近半年腿才好,誰能明白她的苦楚啊!——她嘴上不說,心裡不知有多憋悶,渾身的骨頭都僵化了,好不容易能行走自如,亟待發洩……
怪只怪申徒晚蟬譴人來的不是時候,若換以前,她脾氣沒這麼壞。
再加上當時端木貞靜十分囂張地用手指著她的鼻子,叫囂著要給她好看,她火氣一來,沒忍住,就先給她好看了……
她承認自己衝動了點,當時把端木貞靜的手腕“咔嚓”一聲折斷之後,她就有點後悔了,想收手,沒料到端木貞靜帶來的人一哄而上,一個個凶神惡煞的喊著要把她剁成肉醬。
這種情況下,想停手根本不可能,不把那些人打趴下,趴下的就會是她。
她現在是寧可站著都不願躺著,躺怕了,所以誰想讓她躺著,她就讓那人先躺著……
結果就成那樣了。
除了不該先動手以外,她並不認為自己有錯,其實就連不該先動手,她也不認為是她的錯——又不是她去找申徒晚蟬的麻煩,是申徒晚蟬派人來找她的麻煩,她一再忍讓,也是忍無可忍才出手。
因此她不贊同聶灝的話,難道她身份低,就活該讓人欺負?什麼道理?假使她是個窩囊廢,給人欺負就欺負了,可她明明就不是啊!
而且她對聶灝有滿肚子的意見,聶灝忠心衛國的精神值得她敬佩,他是民族英雄,她敬他。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