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還卿微不可察的嘆了一口氣,她其實挺討厭這樣的事,不過這是宮少陵的家事,與她無關。
寶笙和抱琴畢竟不敢捋宮少陵的虎鬚,委委屈屈地帶冬草和蕙蕙下去了,臨出門前,寶笙看了顧還卿一眼,目光不知道有多幽怨,彷彿她被宮少陵罵,完全是顧不卿帶累的。
沒了丫鬟在場,宮少陵左手掏出一物,拋給顧還卿:“這是一個腰牌,是在其中一個投毒人的身上搜出來的,你們看看有沒有誰認識,說不定能找到幕後主使人。”
腰牌是木製的,上面用篆字刻著“虎嘯”二字,顧還卿反覆看了一遍,又遞給聶淺歌和淺淺:“你們也看看。”
坐宮家馬車回去的時候,冬草和蕙蕙大概是在寶笙和抱琴那裡受了氣,一路上不停數落那兩個丫鬟,顧還卿想著腰牌的事,沒留意,只有淺淺偶爾插兩句。
見顧還卿一句話都不說,冬草拉了拉她的手腕,語帶憤懣地道:“還卿姐,那個叫寶笙不止對我們不好,也說了不少你的壞話。”
“說我什麼?”顧還卿依舊心不在蔫。
冬草氣憤地道:“她罵你不要臉,明明都嫁給了聶灝,卻仍以姑娘自稱,還讓別人都稱你顧姑娘,她說你這是掩耳盜鈴,自欺欺人,還罵你一個女子成日裡拋頭露面,仗著自己生得好看便無所顧忌地與未婚男子來往,沒有羞恥心。”
淺淺一聽就怒了:“這個寶笙夠壞的啊,竟然揹著我們說還卿的壞話,下次我一定要揍死她。”
顧還卿卻只盯著冬草秀氣的眼睛,淡淡地道:“她真的這麼說?”
“當……然……”冬草心虛地眨了眨眼睛,說話都結結巴巴,轉頭就拉著蕙蕙道:“當時你也在的,寶笙罵還卿姐的話你也聽到了的,是不是?”
蕙蕙胡亂地點頭:“是啊是啊,那個寶笙真的好討厭,她也只是個丫鬟,卻當自己是大家小姐似的,嫌我們村子裡的姑娘土氣,還說……”
“她還說什麼?”淺淺急不可耐地道:“我看她就是個欠抽的,宮少陵怎麼有這種丫鬟啊,太可氣了。”
顧還卿睨了冬草一眼,拉住淺淺:“算了,不外乎是那些話,我聽得多了,想用這點小手段打擊我,也太小看我了。不過有些事只可一,不可二,若宮少陵連他的丫鬟都管不好,下次再讓我聽到這樣的話,那我是不介意打他宮家的臉的。”
這時候,外面傳來聶淺歌的聲音:“卿卿,快出來,來了大批殺手!”
“……”
“殺手?”淺淺瞪大眼睛。
冬草和蕙蕙卻嚇的臉色煞白,拉著顧還卿道:“還卿姐,怎麼會有殺手?我們會不會有事?”
“我出去看看,你們別慌。”顧還卿示意淺淺看著這兩位姑娘,掀簾子出了車外。
此刻馬車正行在一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四周比較空曠,宮家的車伕嚇得瑟瑟發抖,聶淺歌已下了馬車,正負手向遠處眺望,高挑的身姿筆直而卓然,見顧還卿出來,他不假思索的伸手搭上她的手,微一用力,帶她下了馬車。
顧還卿落地便推開他的手,轉頭四顧,赫然挑眉,喃喃地道:“這麼多殺手,烏泱泱的……都誰派來的啊?這是純心要我們的命吧?”
她的話引人發噱,聶淺歌微勾唇,似笑非笑地望著她:“你先問問唄,不定他們會告訴你。”
顧還卿白了他一眼:“我不過是不想死不瞑目,總要知道死在誰手裡才好啊,這樣才知道找誰報仇。”
聶淺歌挑眉輕笑,笑聲極好聽:“誰死還不一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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