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也有石子鋪的路,儘管隔著一層麻袋,可麻袋本身是個破麻袋!她嬌嫩的臉直接與路面做著親密的接觸,被石子又硌又磨,早已血肉模糊,分不出眼睛和鼻子在哪了。
更何況路上不知是磕到了石塊還是磚頭什麼的,把她的前額也磕破了一個血窟窿,看著讓人��幕牛�
關鍵是她被顧還卿點了穴,即使疼的要命也叫不出來,只能活活捱著,疼得眼淚鼻涕都成了血淚。
總之,一個如花似玉的美人,整個臉上全是血,沒一塊好皮肉了,傷的嚴重的地方,都快看見白森森的骨頭了。
好在她的眼睛沒被尖銳之物刺瞎,也算不幸中的萬幸。
原本顧還卿還打算用雲綺香去對付雲蘿聖女,可雲綺香變成這樣,她反倒怕聖女追著她要人了……
說不得只有另外再想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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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雲蘿聖女擺脫姬十二的追趕以後,逃回一座富麗堂皇的宅子,立刻有成群的侍女湧上來,迎著她進了一間金碧輝煌的屋子。
青玉恭敬行禮:“聖女,有貴客到。”
“不見!”雲蘿聖女滿臉不悅地掃著身上的衣衫,冷冷地道:“立刻備香湯,本聖女要淋浴更衣。”
這是雲蘿聖女的習慣,無論去了哪裡,回來必定要先淋浴更衣,然後再談其他。青玉為她最得力的左膀右臂,自是最為了解聖女的生活習性。
只是今天來的這個人太重要了,以至於她忽略了聖女的習慣。
青玉正要道是,內室已傳來一道懶洋洋的聲音:“聖女難道連我都不見嗎?還是說我來的不是時候?”
雲蘿聖女漂亮的丹鳳眼猝然往上一挑,銳利的眸光斜掃青玉,青玉低著頭,屏息以待。
許久,雲蘿聖女的聲音才慢慢響起:“隨我去浴房。”
浴房裡水汽氤氳,白霧瀰漫,雲蘿聖女泡在漂浮著花瓣的大浴桶裡,透過迷茫的水霧,她望著角落裡斜倚在白玉榻上的女子,淡聲問:“你怎麼找來這裡了,不怕被人發現嗎?”
白玉榻上的女子一身紅衣,臉龐隱在燭火照射不到的地方,只能看到她烏髮雪膚,身姿纖美。
對於雲蘿聖女的問題,她哧笑道:“娘,怕被人發現的是你吧!我有什麼好怕被人發現的?難道我就那麼的見不得人?”
“阿芸!”雲蘿聖女忽然厲聲道:“提醒你多少遍了,不要隨隨便便叫我娘!這對你、對我,沒有半點好處!”
紅衣女子嘲弄的哧笑聲更大,嬌媚的聲音透著道不盡的諷刺:“娘,做這副冠冕堂皇的樣子給誰看?不讓我叫你娘,不就是因為聖女必須是處子,不能生孩子嗎?可你這個老聖女不僅有我這麼大的女兒,還是個人盡可夫的蕩婦!”
“但凡是個體面點的男人,你都巴不得跟對方有一腿,哈哈……”
紅衣女子哈哈笑著,花枝亂顫:“說出來真是要笑掉人的大牙,夠諷刺的!就你這樣的淫婦蕩娃,也能穩居聖女寶座多年?可見你們**教上上下下俱是瞎子,只會用些小伎倆糊弄世人罷了。”
聖女不愧是聖女,紅衣女子的口氣這麼尖酸刻薄,雲蘿聖女竟也沒動怒,而是等紅衣女子說完,她才警告紅衣女子:“赤阿芸,適可而止!諷刺我對你並沒有好處,如果你覺得你翅膀硬了,不必仰仗我,你大可不必再來找我,權當我當初沒有生過你。”
“那怎麼行?娘沒有聽過請神容易送神難麼?”赤阿芸極是有恃無恐:“既然生了我,便不要說這種不切實際和不負責任的話了。”
雲蘿聖女目露厭倦之色,對赤阿芸揮揮沾滿水珠,光潔如藉的玉臂,語氣不耐地道:“阿芸,若你只是來找我說這些毫無意義的廢話,大可不必!你捫著良心自問,我幫你做了多少見不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