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黛上上下下打量她,模稜兩可地道:“你不好說,你現下的身手已高過當年的夜狂,再加上你有九龍軒轅弓,如虎添翼,倘若十二臨陣倒戈,這禁地對你來說未必難闖。”
顧還卿聞言,信心大增,琢磨回去便罰姬十二跪踏板,並要跟他分房睡,務必讓他老老實實的對老婆唯命是從。
打定主意,只待擇個良辰吉日去滄海之濱,一闖滄海宮。
那邊軒轅黛卻道:“那時,夜狂還未從我手中得知滄月寶藏的下落,他卻等不得了,決定硬闖滄海宮禁地,其原因正是因為你母親要嫁夜皇。”
“他得到訊息,有人使詐,欲害你母親,逼她嫁給他的父皇,他以為禁地裡的東西能幫到龍豔光,使她變得能夠自保。”軒轅黛苦笑:“所以夜狂發了狂,瘋了一般的持刀橫掃滄海宮。”
顧還卿古怪地看著她婆婆:“這與事實不符啊,據說夜狂喜歡的是您,心甘情願受您一劍,怎麼還惦記著我娘啊?”
“他約摸也是喜歡我的吧。”軒轅黛搖了搖手中的扇子,也不否認:“畢竟他那會兒以為自己真要嚥氣了,死前說了幾句實話,道他原本不想對不起我,已經考慮要收手,不再打滄海宮寶藏的主意了,只是他跟龍豔光一起長大,感情不一般,他不能眼睜睜看著她落入陷井任人魚肉,因而才鋌而走險,希望能幫龍豔光一把。”
於是顧還卿明白了,夜狂喜歡過龍豔光,也喜歡過軒轅黛,對前者,可能青梅竹馬的感情多一些,甚至摻雜著兄妹之情;對後者,則是為對方無遠弗屆的魅力所吸引,日漸傾心。
孰輕孰重,顧還卿不是夜狂,不清楚他心目中是軒轅黛重一些,還是龍豔光佔據的多一些。
她只知道,夜狂是個倒黴的男人——不管愛上誰,都是他不能愛,且愛不起的人!
※※※※※※
是夜,姬十二做賊心虛,踅踅摸摸,磨磨蹭蹭到很晚才回房,進房之前,他還特地看了列御火幾人一眼,示意他們滾遠點,不要偷聽。
誰知一推開門,赫然看到屋中央擺著一個嶄新的搓衣板。
他暗道不好,本以為只跪跪腳踏板,那玩意是平整的,且有床可以借力,時間長一點也沒什麼,更何況他還可以嬉皮笑臉撲到床上,壓倒顧還卿跪床板……
可搓衣板上面齒痕深深,沒跪他都覺得牙疼,又擺在屋中央,不利於他反撲。
顧還卿端坐在床上打坐,合著眼睛,寶相莊嚴,姬十二進來,她仿若不知道,眼皮都沒有撩一下。
姬十二心內發怵,平日他要是哪裡不對,顧還卿會罵他會揍他,卻極少不理他。
今日看來事情嚴重了!姬十二噬臍莫及,深覺早上不該逞口舌之快,以至於惹禍上身。
他膽戰心驚地避開搓衣板,小心翼翼在床沿坐下,只坐了半個屁股,討好地對顧還卿道:“卿卿,夜焰國傳來訊息,夜皇病入膏肓,只怕沒多少陽壽了,你聽了心裡有何感想?”
這訊息來得突然,顧還卿睜開眼睛,正對上姬十二近在咫遲的臉龐。
他換了寬鬆的白衫,長髮如瀑般垂落腰際,丰神如玉,五官清雋如畫,一雙眼睛清亮如珠,瞳孔黑的恍若被墨汁染就的夜空,搭配又黑又長,根根分明的睫毛,致命般迷人!
離的近,鼻尖縈繞著他身上清新幹淨的迷人氣息。
顧還卿收斂心神,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提那個人作啥?我都不知道他是不是我的生父,何況他那般喪心病狂地對我娘和我,我還要哭著喊著求他不要死麼?”
不待姬十二再開口,她冷冷地用下巴點了點那搓衣板:“知道那是幹什麼用的嗎?”
都說搓衣板是老婆發明的,一可洗衣服;二可得心應手的罰丈夫,因此在沒有鍵盤和遙控器的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