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十有**和姬琉璃失蹤有關。
姬十二見她神色不明,只凝眉沉思,便柔聲道:“你也別七想八想,把這個闕奶孃帶去靖州,到時不就什麼都明瞭了。”
這主意倒好,省得左右為難。
於是去找了兩輛馬車,派了幾個護衛送硃砂和那幾個女子回去。
送硃砂上馬車時,她問硃砂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而且好巧不巧地和闕奶孃在一塊。
硃砂半靠著馬車的車壁,神色黯然地垂著頭,默默地掉了會兒眼淚,隨後才用微弱地聲音道:“自打小姐你出事後,婢子和沉香她們便被老爺分頭髮賣,她們被賣去哪裡婢子不知道,婢子卻被……被賣到隴山一個員外家裡……”
儘管顧還卿幾次告訴她自己不是什麼小姐,她不必以奴婢自稱,但硃砂卻仍是這樣稱呼她,她也只好由著她。
估計不是什麼愉快的經歷,硃砂說著說著,眼淚又掉下來,聲音微哽:“那員外老不正經,一天到晚愛對丫鬟們動手動腳……偏生女主人又潑辣厲害,不管是不是丫鬟們的錯,只管拿丫鬟們出氣,或打或罵,或罰,如家常便飯一般……總之只管把人往死裡折騰!婢子便時常落在她手裡,被毒打那是輕的,有好幾次被整治的差點嚥了氣……”
顧還卿聽的心生惻然,硃砂生的好,唇紅齒白,眉目精緻,美貌柔弱,風姿楚楚,兼之在尚書府裡做大丫鬟,十指不沾陽春水,養出的那一身風華氣度,比之大家小姐也是不差什麼的。
這樣如花似玉的妙齡丫鬟,正是那些**燻心的老爺和少爺們的盤中菜,時刻被惦記著。
在尚書府,慕雲舒父子皆非什麼好色之徒,至於其他庶出的少爺,因為硃砂是初一的丫鬟,即便他們想,也不敢隨意招惹。
但到了別人的府邸卻不一樣,沒人保護,理所當然成了老爺和少爺任意玩弄的對像。硃砂性子弱,碰上妒忌成性的女主人,日子可想而知是多麼難過了。
“婢子每日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這也便罷了,後來,她竟狠心的將婢子賣入萬花樓……”硃砂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顧還卿頓時握緊了她的手,一時竟不知如何開口,只覺得無論說什麼都好像在往她的傷口撒鹽。
萬花樓,那可不是賣花的地方……
硃砂抹了抹眼睛,接著說:“婢子誓死不從,欲一死保全清白……打算從萬花樓的視窗跳下,誰知遇到闕奶孃從哪裡經過,她認出婢子……便帶著婢子脫離了那吃人不吐骨頭的汙穢之地。”
顧還卿遞了一塊帕子給她,替她慶幸。
“後來婢子便一直跟著闕奶孃,因為一直惦記著小姐,不知道小姐到底怎麼樣了,便想去找小姐……闕奶孃道她也想念小姐,叫婢子先等等,等她辦完事,她會帶婢子一起去找小姐。”
說到這裡,硃砂臉上終於露出一絲久違的笑容:“可沒想到在這裡碰到小姐了。”
顧還卿心裡,摸摸她凌亂的頭髮:“嗯,你先回去好好養傷,有什麼事,等我回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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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不是藥下重了,闕奶孃一路上都昏迷著,為了趕路方便,只得把她綁在馬背上。緊走了四五日,終於到了靖州。
靖州的璃王府一直空著,只有幾個老僕人做些日常灑掃。璃王府原本闊大恢弘,大氣磅礴,奈何閒置久了,又沒有半個主人,隨著歲月的侵蝕,只見破敗,不見繁華。
一行人為了掩人耳目,沒有住進璃王府,而是找了一處不顯山不露水的客棧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