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沖淡,即道:“幸好我們這邊也有杜園、狄麗君和侯小周。
”
將軍搖首。
“既然來的是姚八分和張十文,他們就難以應付。”他向楚杏兒吩咐道:“說下去。”
火光熊熊。
人在光中。
吹哨聲漸漸急促起來,活像群鼠竊語,群狼低嗥,但異聲總是離火光十七、八丈外,不敢近前。
奇怪的是,他們也沒有向火光中的人發射暗器,施加暗襲。
可是,火勢蔓延,再燒下去,就算敵人不發動攻擊,自己也得被燒成一堆炭灰。
沈虎禪下令:“拿起能燃燒的事物,跟我走出去。”
於是人人拿起著火焚燒的物件,旋舞出火龍一般的燈芒,跟隨沈虎禪,大步向前逼去。
“怎麼他們都不敢攻過來呢?”楚杏兒覺得很神秘,同時也感到異常興奮:“他們真的都怕火?”
“他們是萬人敵親自訓練的一群殺手,在黑暗中,他們可以殺死比他們強十倍的敵人,可是就是見不得光,”沈虎禪沉著臉沉住氣沉聲道:“他們可能是服了一種藥,能在全黑裡視物如晝,而且能把自己身體如同蜥蜴般變色,甚至化為物體,時為枯樹,時埋土中,時成波浪,時變為石,倏忽莫測,據說修煉之法,是把道家的煉丹術和東瀛忍術、奇門遁甲茅山術並行,但是,也因此畏見強光:光亮,便是他們的罩門。”
“咱們這可算不算得上正義光呢?”楚杏兒偏頭笑問。
難得她在此時還有心情說這種話。
“我算,”沈虎禪居然也有心情應和她:“你不算。”
“你是強盜,”楚杏兒笑嘻嘻的說:“你也算?”
“正義無分王寇,無涉成敗;”沈虎禪道:“正如忠奸不分男女一般。”
楚杏兒厥嘴兒一笑道:“我說不過你。”忽想起什麼似的問:“你早就知道“蛇鼠一窩”怕光?”
“不知道,”沈虎禪道:“我只是猜的。”
楚杏兒不禁猶有餘悸起來,“你不肯定,就把火光點得通亮,萬一弄錯了,咱們豈不是成了暗器靶子?”
沈虎禪反問道:“咱們現在有沒有成了暗器靶子?”
楚杏兒只好答:“沒有。”
沈虎禪一笑說:“那就對了。”
這時侯,他們已走出二、三十丈地,那些鼠語豕聲都越來越遠隱,沐利華禁不住高興的道:“好啦,他們可怕了咱們。”他已熱得渾身是汗,正想丟棄手上的火把。
沈虎禪阻止道:“慢著。他們只是不敢上來,並不就說他們不會再上來。”
沐利華不服:“他們敢來?我們有火。”
沈虎禪冷冷地道:“火是會燒盡的。”
沐浪花接了一句:“有石就有火。”
“來了,”沈虎禪似喟息般的道:“不怕光亮的人終於來了。”
第二章十文八分
來的共有五個人。
一個和尚。
一個王孫公子模樣的年輕人。
一個美麗的少婦。
一個戲子一般舉止的人。
一個道士。
沐浪花緊張了起來,可是旁人看去,他完全沒有緊張的模樣,但沈虎禪卻一清二楚,沐浪花甚至連鬍子部是緊張的,說話的語音乍聽似輕描淡寫,但是實已緊張得變了口音。
他正在沈虎禪的耳畔說:“那青年是侯小周,伶人是杜園,婦人是狄麗君。”
說到這裡,他頓了一頓。
他的用意很明顯:這三個,是自己人。
“道士便是姚八分,也就是八分道人。”他接下去說,“和尚你是見過的了。”
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