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霧籠罩下的鬥穹村,藏匿著幾分神秘色彩,鳥鳴狗吠,孕育鄉野濃郁的氣息,勤勞的農民早早下地幹活了。 由於把送菜的事臨時交於順子,霞水笙與禽從左去村東山爬山遊玩,他們悠閒地邊走邊拍,沿途景色盡收鏡頭,小黃狗活潑的像給注射了興奮劑,東一頭西一頭,跑的舌頭伸出老長。 激情四射的霞水笙揚起賦有磁性的歌喉放聲高歌,東唱幾句,西唱幾句,專挑有高音的段落唱,嚇得道邊樹上蹦跳的麻雀,聞聲便飛離開去。 這次出來霞水笙也帶上他那只有靈性的小雞,一個多月身上的毛長硬了,體型長大了,跟人的習慣越發嚴重了。 打前幾天帶出來上了一次山,每當霞水笙裝備要出發,那隻小雞在雞窩籠子就拼命地撲騰,目的是要引起主人的注意,等把它放出來,它立刻老實乖順多了。 不過小雞不像小黃狗,它始終跟跑在霞水笙和禽從左身後,從來不離開他們周圍,有時小黃狗還過來用嘴挑逗它幾下。 ”我感覺我的狀態真的比剛來時強多了,”禽從左感慨地說,”這還是我妹夫的功勞,也多虧遇到了你,這說明老天還不想把我收了去?” ”禽哥,”霞水笙賦有哲理地說,”我們都是命好,在我來鬥穹村之前,我只是抱一半能好的希望,哪知村裡有高人,如我的道坤爺爺,還有張黑鎖,他們的醫術可謂超凡脫俗,儘管他們沒有什麼行醫許可,但他們的醫道是名不虛傳的,就說張黑鎖吧,他治好了好幾個咱這樣的人。” 來到一塊磐石前,二人停步向四下張望一遍,霞水笙說,”禽哥,咱歇一會兒,一會上到山崗上坐地抽顆煙,這地方乾草太多不安全。” ”我不抽了,”禽從左說,”我發現自己得病的當天就戒了,一點也不想了,都說戒菸痛苦,拿命換,再也不嘟囔苦了。” 朝陽當頭,照得肌膚火辣辣,頭上的汗順著脖頸子成溜地往下淌,他們穿的短袖上衣幾乎溼透了。 ”咋樣,我的體力還可以吧?”禽從左問道。 ”當然行了,”霞水笙說,”還記得頭一次我們上山採菜,回去時你走一半就癱坐在地上說啥也不肯走了,那時你太虛了。” 歇了幾氣來到山頂,徐徐清風颳過,甚是涼爽,霞水笙和禽從左席地而坐,小黃狗四腳朝天的躺著,小雞也趴在他們身旁。 ”真的不抽了,那我可抽了?”霞水笙點上一支菸,急吸兩口,又快速吐出,”抽菸也是洩壓的有效手段,我遇到鬧心的事,高興的事都會想要抽支菸,這個習慣不好。” ”哎,我在山上呢,和水笙在一起,”禽從左接電話說,”我們每天都出來轉悠一趟,強身健體嘛,我腿也有勁了。” ”……” ”你來幹嘛?”禽從左幽默地說,”我不想家了,也不想你了!” ”……” ”那行,”禽從左說,”我們下去吃,叫上你妹夫他們,吃海鮮行,當然行了?” ”……” ”我哪能自己去呢,”禽從左說,”我不說了嗎,我們下去吃,就是要跟他一起下去,好了,就這麼定了!” 水笙啊,”禽從左撂了電話說,”你嫂子今晚請咱吃飯,晚上我們不用做飯了?” ”我不去了,”霞水笙推辭說,”你們家人吃頓家宴我不摻和了,你自己去吧?” ”哪兒的話呢?”禽從左執著地說,”我可沒把你當外人,你這一天天伺候我吃住的,也跟我親兄弟似的,就是我親兄弟也沒與我朝夕相處啊,對吧?你得去,你嫂子有話,不然我該挨批評了,你不知道我是’妻管嚴’嗎?” ”那行吧,”霞水笙顯得很勉強,低頭思索了片刻說,”咱去時帶道菜吧,保管他們喜歡吃,把那天咱抓的老頭魚拿去,做個醬燜老頭魚?” ”不是不行,”禽從左說,”他們以為我做苦行僧呢,再拿幾樣園子菜,海鮮也會被潤色幾分?” ”咱家院子裡就有小白菜、生菜和小蔥,老頭魚燉茄子也行,”霞水笙說。 ”他們要是看到我生機盎然的樣子,不得大吃一驚才怪呢,”禽從左說,”他們以前以為我在等死呢,我沒事了。” 閒聊著休息了會兒,因為今天的日程沒有采野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