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答應了去發小徐亮的飯館幫忙,就要當回事,霞水笙九點鐘到了飯館,徐亮早就到了,從屋裡的衛生情況看,已具備了開業條件。 ”說好九點到,你倒挺準時啊,”徐亮打著招呼說。 ”言而有信嘛,”霞水笙說,”開始幹活吧,肉都煨好了?” ”昨天你走了後,”徐亮說,”我就把肉切出來了,今早來了才煨的,有半個小時,味道就夠用了。” ”端上來吧,我會串串,”霞水笙催促道,”不幹活哪有臉白吃呀!” ”我沒弄很多,”徐亮說,”一共就五斤肉,上午串點,吃完午飯再串點,犯不上急著幹完,悠著幹不累人。” ”你說了算,”霞水笙拿出煙盒,取出一支遞給徐亮說,”抽一支再幹活,我這幾天煙癮見長,沒事就想抽,是閒的。” ”我戒菸了,”徐亮說,”我看你也少抽點吧,沒啥好處,不抽也就不抽了,我都戒了三天了。” ”一會兒吃飯時也把’屁精’叫來吧,”霞水笙說,”今早他約我去汗蒸,我說過來你這兒幫忙串串,他說一會兒也來,我說得跟你說一聲再說。” ”那小子不是上班嗎,”徐亮說,咋有閒工夫出來?” ”他前幾天去市場檢查時崴了腳,腳踝敷了膏藥,休病假呢,”霞水笙說,”小病大養唄,不過走道還一瘸一拐的,裝的很像。” ”屁精”,真名叫王勝全,上小學時,每天兜裡揣一把炒黃豆,沒事就隨手摸出一顆放到嘴裡吃,弄得他常會放屁,而且還很臭,和他玩的小夥伴形象地給他起了”屁精”的外號,這麼些年過去了,炒黃豆早已不吃,也動不動就放屁了,但屁精這個雅稱卻流傳下來,由於叫習慣了,他的真名卻很少有人叫了。平時叫他’屁精’他也答應,好像他就該那麼叫似的。 ”哎,我說屁精,”霞水笙打電話說,”你過來吧,過會兒徐亮給烤串吃,今天算是開火燎鍋底,別怕,不用你幹活。” ”他答應過會兒再來,還沒起床呢,”霞水笙回身對徐亮說。 半盆的切好羊肉端上來,放一個餐桌上,二人洗了手就開始幹活了,肥瘦相間,徐亮稍加指點,霞水笙便學會了,不多功夫就串了好幾盤子,又一盤子一盤子端下去放到冰櫃裡凍上。 一個小時不到,盆裡的肉給串了大半,徐亮說,”歇一會兒,你抽根菸,我去弄火,中午我給你們烤幾串嚐嚐,看看我煨的口咋樣,我有秘方,不然我也不敢開烤串的店呀!” ”你去你的,”霞水笙說,”我還沒覺著累呢,早晚這些肉不都得串上嘛,我看不得有活幹的半了卡嘰的那麼撂著,別管我了。” ”行了行了,你以為你是來當苦力來的,”徐亮說,”留點給’屁精’,他也不能來了就吃現成的吧?” ”你等他來吧,”霞水笙手裡麻利地串著,帶有譏諷地說,”你弄吃的去吧,我要嚐嚐你淘弄的秘方到底咋樣。” 十分八分的光景,徐亮就烤好了一些肉串,用盤子端上來,’屁精’這小子咋還不來? ”說我呢?”一個人一腳邁進屋裡道。 ”真不禁叨咕,’屁精’,”徐亮拉過一個椅子給王勝全,”坐坐,水笙去洗手去了,你挨他坐著,我再拿盤花生過來,昨天剩的。” ”只要不藥人,啥都敢吃,”王勝全說,”水笙正好也回來,把你倆的左手伸出來,我給你們看看手相,我也是才學會的。” ”一來就神神道道的,”徐亮不屑一顧地說,”看什麼手相,水笙都忙了一個多小時了,咱喝酒才是正事,我說水笙你說呢?” ”就讓他看看,”霞水笙一反常態道,”人家’屁精’可是吃公飯的人,怎麼也喜歡旁門左道那套玩意,那你就給我們看看。” 王勝全依次看著霞水笙和徐亮伸出的手,看過後,嘴裡發出喳喳聲,又伸出自己手,”咳,咱們三個手掌最好的就一個,你倆猜誰的好?” ”我們又不會看手相,”徐亮不耐煩地說,”你就他媽直說得了,肉串都快涼了。” ”無知也挺可怕,”王勝全瞥了他這兩個發小,心說你們啥都不知道,手相又不是玄學,是幾千年來老祖宗研究的結晶,你們不信也就得了,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