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意外訊息,霞水笙內心一片空白,該怎麼面對這個”事實”?假如是真的話,還跟張雪梅登記領了結婚證,萬一讓她知道他有了私生子該如何是好? 雖然不經查證,已經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不然虹美惠的女兒不會亂說,何況她也說了是她媽媽親口對她承認的。 我該負有什麼責任?若是那個孩子果真是自己的血脈,他就不能不管,從血緣上他無疑是孩子的親生父親,這和虹美惠結沒結婚不發生衝突,事實存在足以說明,在法律上他就是孩子的父親。 該不是小淑靜搞的惡作劇吧?不會呀,那天虹美惠確實抱個孩子,男孩女孩無所謂了,畢竟她抱了一個孩子,別人家的孩子那麼小,也不會讓一個外人抱著啊? 都怪當初自己太隨意了,即便虹美惠有意,他也不該附和,哪怕半推半就都不該,好了,出事了吧?這該如何收場? 這種情況叫什麼?婚外情?不對,他還沒有成家。那虹美惠是什麼,她已經離婚了,有權利交男朋友,可是不該有了孩子?對於孩子而言,虹美惠是孩子的媽媽,霞水笙就是孩子的爸爸,這個和他們二人是否夫妻不發生關係。 霞水笙有點騎虎難下,進退兩難了,仔細一想,對張雪梅好解釋,那是他和她交往前做的事,無非二人住到一起了,情理和道德上雖說不過去,可事情總歸發生了,無法悔改。 而面對虹美惠也好說,是她先主動的,也是她不注意才發展到有了孩子,責任她佔的要多於他自己,何況她發現了該採取措施,不是也可以改變當下的現狀嗎?可是她做出了反常的決定,居然把孩子生了下來。 這類事霞水笙哪經歷過,也不能尋求任何人的建議和幫助,只能由他自己去消化,霞水笙思慮再三,決定給虹美惠發個微信,哪怕當做問候也好。 心裡有事中午吃啥都不管了,也沒有餓感,現在需要做的事,好在張雪梅不在跟前,她還不知事情到了這麼嚴重的程度,哎,她該不會忌諱他是個私生子的父親吧?她還會同意和自己結婚嗎?該不該跟她道明事情真相?這些問題答案在哪裡? 這趟家回的,自找的,幹嘛非要去吃什麼羊蠍子,而且還是去虹美惠領自己去過的館子,也忘了那是她閨蜜丈夫開的了?霞水笙自責不休,罵自己是個薄情寡義的混蛋。 躺在炕上,望著天蓬,心裡有了一個計劃,他決定把這事向張雪梅坦白,如果她不介意,他們可以繼續走下去。虹美惠那面,他不打算做什麼,除非她就此事找到自己再說,隨機應變了,她女兒的做法只能有一種解釋,希望他回到她母親身邊,讓他成為她妹妹公開的父親。 霞水笙打了一個瞌睡,屋裡來人都未發覺,”水笙,你回來了?” ”啊,張叔,”霞水笙噌地坐起來,”我躺在炕上迷糊了一覺,什麼時候來的?” ”我過來燒燒炕,看到你躺在炕上睡了就沒喊你,我約摸你該回來,你的臉色咋那麼凝重,遇到啥事了?” 聽張黑鎖如此說,霞水笙也不怕醜事外揚了,講了事情的原委,說他正犯愁不知該怎麼處理呢。 ”人去了,情卻未了,”張黑鎖直言道,”你那個虹姐不是沒找你嗎?” ”沒有,但她女兒剛才給我發了微信,要不我還不知道呢。” ”按理說你是有撫養義務的,那個女的經濟條件咋樣?”張黑鎖說。 ”挺好。” ”那個女的之前始終沒找過你說這事吧?”張黑鎖又說。 ”沒有。” ”那就是她不想打擾你,”張黑鎖確定說,”那你記著有這事就行了,關鍵是你的未婚妻會是啥想法,她能不能接受這件事?” ”我也不清楚,但我要跟她明說,決定權取決於她,即便她決定與我一刀兩斷我也無話可說,但是我們已經登記了。拿到結婚證了,我們也同居了。” ”不說了,”張黑鎖說,”借酒消愁吧,我整點吃的,我看你也沒心情做飯,我來。我把田一畝和徐鐸也叫來陪你樂呵樂呵,不過吃飯時不要提那鬧心的事,我知道就行了。” 失魂落魄的樣子始終沒能從霞水笙的臉上去除乾淨,給人消沉的感覺,這哪裡是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