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遲開庭還是開庭了，韓為聖出庭庭審，原告與被告互相舉證，各講各的理，嚷嚷了一上午，沒有結論，休庭折日再審。 庭審後季鐵請韓為聖吃了飯，這次出庭算是應了場，履行了行為主體的義務，下次開庭，由於有了升澤建築集團對季鐵做了授權，集團總部可不用派人出庭。 定了次日的機票，下午回到旅店衝了個澡，睡了一覺，醒了後出去吃了碗拉麵，回到旅店還是睡覺。 半夜醒了，咋也睡不著了，韓為聖寫了幾千字小說，眼皮打架，不得不又睡了，睡前給手機定了鈴聲，季鐵過來接他送機。 飛機直飛冰城，抵達後坐機場大巴到火車站，買了當晚的火車票，還好有臥鋪，就是上鋪，哎，是臥鋪就行啊，總比坐硬座舒服。 在車站等車一個多小時，韓為聖不想坐在候車室的椅子上，這一個多小時幾乎都在候車室來回溜達。 上了火車，人往臥鋪上一躺，醒來時也是乘務員叫醒的，換了車牌準備下車，馬上就到站了。 這一趟公差將近二十天，回到穆丹城，感覺涼爽多了，東北的天冷了。在出站口與霞水笙見面，坐上他那臺勞斯萊斯給送回家。 在家裡睡覺就是安生，夫人早晨叫醒韓為聖，早飯做好有一會兒，他就著小鹹菜喝了碗粥就去上班了。 第一件事就是去見孫銀，回來了總要朝個面，說是做個彙報也成，先他幾天回來的陳和宋應該早把這趟工作巡察的情況做了彙報，他說不說都無所謂了。 按照慣例，韓為聖還是簡要做了彙報，拿了從宋素蕊那兒要來的葛子明與專戶開戶銀行籤的協議影印件，給了孫銀一份說，”如果葛子明有何不軌，可拿這個東西說事。”這就算是給領導提了一個醒，也算是建議，至於下步如何處理，他沒有明說。 正常情況，既然已經掌握了葛子明私刻公章的事實，以集團層面就要組成一個專案組進駐莫善醫貿大廈工地，開展工程審計，以查證是否利用私刻公章做了不該做的事，順蔓摸瓜，予以處置，以避免損失的人為放大。 作為職能部門，韓為聖該做不做都做了，圓滿完成此次工作巡察預先設定的工作使命，就葛子明膽大妄為之事，決策者不是他，他不能自作主張教領導咋做。 回到法務部，韓為聖跟兩個下屬說，”莫善醫貿大廈工程令人擔憂，隱患巨大，你們看著吧，早晚是事，但領導卻沒當回事，我不便再多說話了。” 中午韓為聖出席了杜曦悅張羅的酒局，好傢伙，十多號人，其中禽從左夫人、張黑鎖愛徒梅雨夏、盛希芸和杜曦悅，是頭一次見，酒桌上他們一看是霞水笙的二舅，恭敬地敬酒於他，不能薄人面子，老人家放開了量，喝了個透。 散局後霞水笙請韓為聖去做足療，還是上回去過的那家足療館，真的佩服服務員的眼力，一打照面就認出是回頭客。 霞水笙：”二舅，這幾個月發生了很多事，我在珠海邂逅了我曾經打工的老闆盛希芸，又在一次去苯板廠洽談工程時再次見到我幫助過的一個人杜曦悅，她把工程直接發包給我幹了，她和盛希芸正戀愛呢，兩個人，一個死了媳婦，一個死了丈夫，有緣他們相遇，眼緣對上了。還有張黑鎖收了一個女徒，就是那個長得特漂亮的姑娘，一個月前成立了張黑鎖診所救助基金，截止昨日，已募集基金近四百萬，已接受第一批救助癌症患者，還出去巡迴義診一回，感覺每天都很忙，忘了說了，還在鬥穹村成立了一個平臺供銷聯社，我是特邀主播，線上賣貨也成了規模，村民大為受益。” 韓為聖：”我這次公差，感到心情挺壓抑的，今早去跟老總做了簡單彙報，就莫善醫貿大廈掛靠人葛子明私刻公章的事，老總沒有要追究的意思，讓我甚是不解，升澤建築集團要攤大事了，這回損失是天翻地覆，史無前例的了，可怎麼收場啊？” 霞水笙：”我抽支菸，我耍煙耍的快扔不掉了，沒事就想抽。” 韓為聖：”我以前也是耍煙，也戒了很多回，寫材料那陣子，我是抽菸的，後來換了部門，我也就不咋抽了，能戒還是戒了吧，沒啥好處？” 霞水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