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塵路上有緣才能遇上情相依,張雪梅對霞水笙展開了不緊不慢、不折不扣的追逐,認準了,就不要猶豫。女追男是男人的福分。 針對張雪梅真誠的邀請,霞水笙哪有回絕之理,說是跟家裡說聲,也不過是個善意的藉口,其實他心裡已決定去了。 不經意的一句謊言,博得了張雪梅對他的好感,感嘆他真是個懂事的孩子,懂事的人對待家庭和愛人必將也會是高度負責的。 這回霞水笙自作主張買了禮品,以示對張雪梅父母二老的真誠尊重,帶說不說,他和張雪梅戀愛關係基本明確,女方家也認可女兒的決定。 線車每天就三趟,上午、中午和下午,照先前車次有所減少,不少私家車也加入了拉私活的行列,拉滿人平均一個人的費用和坐線車持平,唯一不同的是,私家車用時少,便捷。 張家就父母二老在家,張雪梅的哥哥一家都住在市裡,因為有個活需要搶工,他要到十二月末才能完工,他這個工頭自然也就走不開了。 中午到達張雪梅家,她的父母知道早知女兒和她物件來家的訊息,提前做了準備,他們一進屋稍作休息就開飯了。 ”喝點酒吧?”張雪梅親暱地問。 ”不喝了,”霞水笙溫和地回,”吃點飯挺好的。” ”水笙,”張父也道,”喝點吧,你陪我喝點,無酒不成席啊!” ”那就喝點,”霞水笙只得改口。 ”雪梅,你去廚房把那桶我加工的玉米酵香酒拿來,我沒弄度數高的,五十度的。”張父說。 ”水笙,你來家了別喜外,就當是在自己家好了,”張母親切地說。 ”你倆一人一杯行吧?”張雪梅把兩隻杯子滿上酒,分別放到霞水笙和她父親桌前。 ”梅子,張雪梅父見狀說,”到家了,你也陪水笙喝點,光我們爺倆喝多沒意思啊?” ”不想喝了,”張雪梅推脫道,”我和我媽喝葡萄酒,咱家還有吧?” ”有,”張母說,”今年又釀的,還弄得多呢,白潔他爸給咱家拿來一百斤,說是今年不好賣,就都送人了。” ”張母下桌取了葡萄酒,”雪梅趕緊過去接過塑膠桶,把她和母親的杯子倒上葡萄酒。 ”酒都滿了吧,”張父端起杯道,”歡迎水笙到家裡來,這回就多住幾天,你們冬天不也放假了嘛,回家也沒事,乾一杯。” ”嗯,”霞水笙點頭。 四人杯子聚到一起碰了一下,張雪梅小聲附耳道,”小點口,多吃少喝!” ”大叔,大嬸,你們累壞了,做了這麼豐盛的一桌子菜,多不好意思,”霞水笙客套地說,”吃點平常的就行了,我又不是外人。” ”你到我們家來,”張母樸實地說,”咋說也是客呀,再者又是雪梅的男朋友,我們就更不能慢待了,這些東西不是啥特殊玩意,一家人團聚就要吃的像個樣不是?” 說好就喝一杯,喝著喝著就破了戒,張父酒量也大,霞水笙也來者不拒,你來我往喝了個天翻地覆,雪梅和她母親也都下桌了,沒人管控,一老一少喝了個無拘無束。 什麼時候結束的,霞水笙不記得了,他都斷片了,原來是張父架著他送到女兒房間扶上炕,雪梅埋怨她父親一通,陪在房裡不敢離開。 張雪梅不知道她和母親離桌後,霞水笙和父親又喝了幾杯,憑自己對霞水笙的瞭解,他也算是海量了,能把他喝倒,該是怎麼樣一個喝法啊? 在本村,張雪梅父親的酒量數一數二,他有喝不醉之雅號,可謂赫赫有名,想到這兒張雪梅氣不打一處來,幹嘛要把她的男友喝成人事不省呢? ”爸,你看你把人家喝的?”張雪梅氣哼哼來到父母住的屋,半帶責備地說。 ”我們喝高興了就只管喝了痛快,”張父躺在炕上在看電視道。 ”可他哪是你的對手,”張雪梅依舊不肯饒過的樣子說,”市裡都不拼酒了,會喝死人的,晚飯還吃不吃了?” 再次回到她的屋,看到炕上霞水笙呼呼大睡,那個香勁就跟幾天幾夜沒睡過覺那麼貪睡似的,要一覺全補回來的架勢,但沒有醉態反應。 注視著心愛的人,再想到他喝了那麼酒會傷身,不免有點心疼了。天生一副書生相,但他跟自己也差不多,也就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