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霞水笙分手,張雪梅回到住處,給她剛剛確定的男朋友發了幾則微信,她就準備洗漱睡覺了。 女人失眠了,她在埋怨自己,不該撒謊過,早早與霞水笙結束了聚餐,幹嘛非要在意他曾跟別的女性好過呢,她又怎麼能夠改寫他的過去呢? 想明白她需要的是重塑她和他之間的未來,曾期許著對方也會跟自己一樣清純,不要有情感方面的任何瑕疵,可是霞水笙絕對不是一個純純的未開封的小夥子,那麼自己呢,她可是真真正正的處女啊! 憑這一點,權衡一下,她要是容忍了他的現狀,就等於在心理上接受了他,要是那天霞水笙跟她去了她的住處,她也就覺得公平了,那樣她也就不會再計較對方是不是處男了。 張雪梅執拗地認為男人都是花心的,但她又否認自己的看法,就在之前她請客吃了酒席又去了舞場,她親口邀請了他,居然被他回絕了,如果說他是個隨便的男人,那晚上必然跟了她去,她就可以強行把她的兩個閨蜜打發回家了……。 經過簡短思考,張雪梅覺得不該冒失,現在最主要的是穩重,城裡人和村裡人一樣,找物件都講究個門當戶對,這是不成文的天條,我也不該破呀,畢竟霞水笙是城市人,幹嘛非要找個農村女孩做老婆呢? 這麼想過以後,張雪梅的神智清醒了,霞水笙一再申明他不想處物件,不過是個堂而皇之的藉口,我這個農村人哪是他的菜呀? 切不可以以獻身的方式抓住一個男人的心,要是遇到一個負心漢,那有點太輕率了,不但自己受傷,什麼也決定不了,反而還失去了自己的純潔。 霞水笙說的不是沒有道理,他們可以做平常的朋友,在時間的磨合下,能走到一起更好,走不到一起還是朋友,彼此都不傷和氣,那就依他的想法維繫他們的交往好了。 二十三歲,這個年齡在鄉下都育有一兩個孩子了,但是要進城,就要按城市的標準,哪怕三十結婚也不晚,關鍵是有個對的男人,霞水笙是個再合適不過的候選人了。 依對霞水笙家境的瞭解,他是拿不出十五萬過禮錢的,還有五金呢,也是要錢買的,那麼房和車呢,他都不具備,也不能太寒酸了,在農村這些都是很一般的要求,說啥也不能委屈了自己呀! 本村有人託媒找到她的父母,一徵求張雪梅的意見,她就馬上回絕了,說她要找個城市小夥,不為別的,也得為了後代,因為村裡不少女孩找了城裡人結婚了,她幹嘛要留在農村? 針對這個問題,張雪梅問過時蘭花和白潔,她們都說再也不回鄉下了,言外之意她們要跟城裡人結婚,或者是把家安在城裡,她們的郎君是否不是城裡人另當別論,要與她們對等,她也該是把今後的家落戶在城市,那麼總得有個適合自己的男人做丈夫吧,霞水笙是不二之選。 在市內,張大山有了幾個工地,他安排他妹妹在一個工地當幫廚,另外還有一個民工家屬打下手,主灶是個中年男子,也是一個村的,跟了張雪梅的哥哥有好幾年,始終在民工食堂做飯。 隔三差五,張雪梅會與她心目中的準王子發個微信,彼此回覆幾條再結束,問問他一天裡都做了啥,也會坦白她做的事,聯絡從來不曾斷過。 在他們的微信中,口氣和藹,既沒有過分親暱的詞語,也沒有追根問底地問這問那,交流是輕鬆的,而多數時候,二人在討論寫作和情節上的遐想。 一個星期,他們會聚一次,霞水笙回請了,下次就是張雪梅再請,總算有了你來我往的交換,應了那句”來而無往非禮也”的話,就這樣,時間來到了十一月,霞水笙的工地放假了。 閒來無事張雪梅回到了鄉下,她邀請霞水笙去她家吃殺豬菜,幾次交涉後終於達成了,條件是他要跟他二舅同去,上次吃殺豬菜時因為他有事沒去上,這回霞水笙要帶他補上。 ”行啊,”張雪梅快爽地說,”你二舅我認識,有他與你同去,遠比你一個人更熱鬧,再說了,你的二舅也是你的恩人,不只是親戚,你能想著他,說明你還有心。” 叫上二舅同行,還有霞水笙另一層考慮,他不希望在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