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家三兄弟及冷自揚父子一出風雲樓就覺堡內份外安靜,遠處卻傳來喧譁聲,傭人們除了站岡的、打掃的、送茶水的仍在,其他的也不見蹤影。
“怎麼回事?”冷自揚問經過的女傭。
“少夫人她們在放紙鳶。”傭人指向天空。
眾人齊抬頭,好熱絡的天空。知是幻兒起頭,見怪不怪,她什麼都敢做。
“那另一個是誰?”無介問。
華麗紙鳶傭人不敢玩,自是另一個主人了。
眾人又齊看向冷剛。
“是無瑕。”冷剛苦笑。他常鼓勵無瑕向大嫂學習。
走到堡後,喧譁叫好的傭人煞時噤了聲,只有一些猛看天空加油的人還在叫笑。
幻兒最是明顯,一身紅衣襯得肌膚如雲。雙頰嬌紅,眸子晶亮,此刻的她最美。
“無瑕,你快走開,哇!和我的打架了啦!”兩隻風箏靠太近而糾纏在一起,幻兒急得大叫!
無瑕用力拉線。
“我拉不開,嫂嫂,快想法子,這樣會斷線!”
“你們轉個位置呀!”玉娘建議。
說時遲,那時快.兩隻風箏同時投奔自由去了,失望之聲四處傳來。
幻兒憤憤不平的插腰瞪天。
“沒情沒義的東西!又不是不讓你們成親,共同私奔太沒道理。”
“大嫂,它們是一男一女嗎?”無瑕好生失望,痴痴看著天空,正玩上興頭就這樣,真掃興。
“不是一男一女還會是什麼!兩男或兩女就玩不出把戲了!”她丟開線。“不玩了!”
正要轉身卻撞上一堵肉牆。她掙扎抬眼,就看到丈夫愛憐的臉。
“今天怎麼這麼早?”幻兒開心叫著。
無瑕卻臉蛋紅透,好像做錯事給抓到一般。冷剛對妻子溫柔一笑,牽她小手回梅院去了。
沒戲好看,傭人匆匆做鳥獸散。
“喜歡紙鳶?”無忌輕點她鼻子。
“解悶。”
無痕笑道:
“大嫂是高手,改天我們大夥一同較量。”
幻兒皺眉。
“線不經用,紙鳶的型飛不高。”
無介道:
“柳園衚衕的張大老兒是紙鳶高手,飛得高又畫得精巧,百獸飛禽全栩栩如生,線也是用牛筋做成,耐用,不如我們去訂做十來個放著好玩。”
“好呀!還不快去!我要天天玩!”幻兒叫。
無介、無痕連忙笑著要走,冷自揚已尾隨玉娘而去。無痕走了幾步,壞壞的回過頭。
“我們全部知趣的退走,體恤大嫂相思之苦!”
“死無痕!”幻兒潑辣大叫,不依的靠入無忌懷中。“他欺負我!”
無忌笑著摟她腰往蘭院走。
“小心身體。”
“知道。”這筆帳且記著。等那天無痕遇到一個能令他愛得神智不清的女孩後,看她如何回報他!
回到蘭院,石無忌斟酌要如何開口。扶幻兒坐在門廊的木椅上,沉思一會兒。
“什麼事?”
“明天我要南下一段時日。”
幻兒呆了下,問:
“幾天?”
“兩個月。無痕、無介、冷剛一同去。這段時日,家中瑣事冷叔會打理。”
才說完,幻兒臉色一變,立即起身往房內走去,用力甩上門奔入內室。
她不要他離開!他怎麼可以離家那麼久?明知她目前有孕的身體狀況,好歹他是寶寶的爹,怎麼可以丟下她一個人自己隨便想去那就去那?明知這樣鬧情緒不應該,可是,她從來就不想懷孕,面對肚子一天天隆起的恐怖。她已經習慣溫暖的胸膛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