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行一禮而後坐下開始撫琴,一曲高山流水,讓在場眾人心情平和不少,沒有再像之前吵吵鬧鬧,李玉慶頓時覺得壓力小了不少,感激的看了一眼凌音。
凌音向他點下頭,而後看向眾人,李玉慶稍一尋思,便明白了,頓時覺得齊琅儀有沒有病都是另說,明顯這是特意來幫自己的,之前所聊的一些生意上的事,便開始從新聊,對方心情平和,沒有了之前的言語犀利和稀泥,好談了不少。凌音雖然撫琴,眾人談話卻也一點也沒落下,聊珠寶生意的多半是壓價,聊其他生意的基本是讓李玉慶資助最後返利,李玉慶在珠寶方面很少讓價,資助方面走的是薄利多銷,聊的十分混亂聽的凌音皺眉。
在聽到眾人又開始聊珠寶生意時說:“小侄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李玉慶知道她有些本事,但這樣隨便插話也是不喜,覺得她沒規矩。但她也是個客人,不好隨便訓斥,而且她和齊琅儀都幫襯李天賜不少。平復心情說:“賢侄有何高見?”凌音手下將曲調稍快了一點,問向與李玉慶交談之人說:“小侄愚鈍,為人更是快言快語,還望海涵。方才小侄聽叔叔將叔父這邊壓價,小侄自是理解,可叔父已經看在多年交情,讓出一分利,如此咄咄逼人,實數不該。”
李玉慶覺得她說和沒說一樣,有點輕看她,不過表情上沒有表現出來。那人有些不喜的說:“賢侄此言差矣,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在下不得不為生計考慮。”凌音說:“方才聽聞有位做糧食生意,所去方向與叔父一致,若叔父只談利益,便可派一人前去談妥,隨那位一起運輸,無需再與叔叔相談,利益將會更大,不知可否?”話音剛落,剛才那個有些沒談妥的糧食生意,連忙表態可以,態度十分積極,那人的臉色有些難看了,凌音手下曲目,由高山流水變為十面埋伏,短促歡快聲聲震耳,令那人的情緒越來越緊張,從而思緒良多,其他人都開始看起熱鬧,死道友不死貧道。
沒一會兒那人慌了,凌音也看了出來,說到:“其實叔叔不必擔憂,方才此言若要實現,並非短日可行,叔叔經驗豐富,自是不二人選。”這話雖然是替他說話,可是更讓他緊張,短日不可長久不定,連忙放下姿態對李玉慶說:“老哥,你我多年交情,想必賢侄所言不過莫須有,近幾日小弟與內人爭吵,方才仍帶情緒,衝撞了老哥,改日備上薄禮,還望見諒。”說完行一大禮,李玉慶連忙攙扶笑著說:“多年交情怎如此見外。”
相互客套一番後,李玉慶內心十分震驚,這個人什麼樣子,多年交情自然知道,不僅人難纏想要多拿,有好東西還想多佔,奈何他的運輸路線比較廣,每次自己都是先抬價後讓價,讓到合適再卡死,他也就應下了。今日還未詳談,凌音先斷其退路再講情面,讓一個做糧食生意的人運輸是不現實的,可的的確確讓他看到了威脅,從而態度大變,估計以後都會好相處不少,真是好手段。
再之後,所有凌音認為不妥的地方,都會插幾句,把一些可以多方合作的生意也聊表一二,令李家利益最大。也因為各種利益糾紛,各方雖有所退讓,態度卻依舊很好,整個上午聊的都十分融洽。凌音從頭至尾一副波瀾不驚的態度,多種琴曲中婉轉,每一句話都讓李玉慶佔據主導,沒有喧賓奪主,也沒有引起他人不快,故而多方稱讚。李玉慶對凌音的態度,也從不喜到信任,全場都在可控範圍,直至談完酣暢淋漓。
時至正午,李玉慶廣宴賓客,一道道他們從來沒見過,從來沒吃過的食物,上桌後沒幾個人還能保持端莊風雅,嘴上說著相互謙讓,手裡的筷子卻絲毫沒停過,直到一盤吃完後,下人們撤走空盤又上一盤同樣的,所有人才收斂不少,在場多半是商人,自然嗅到商機,紛紛表示想買配方,李玉慶說:“此乃府上家宴,並不外售。”讓那些人大失所望,不過想想也是,人家是大戶,如果要賣自己賣就挺好,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