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在會客廳站好後,齊琅儀說要在佛像前燒符,過一會兒兩個僕人拿了個大一點的香爐,把原來的小香爐換了下來,端正的放在佛像前。齊琅儀看裡面是空的,好像也沒錯,拿出一張符在香燭上點燃扔裡面,但是火太小了,松香流出來把火蓋滅了一半,雖然還在接著燒,這裡面最多放五張符,一點作用都沒有。
齊琅儀沉默著盯著香爐,僕人看出了他不滿意,可是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心裡也有點慌,過一會兒聽到“把那個小香爐換回來,再端個火盆。”立馬去找了個炭火盆,再把香爐換好。齊琅儀點上三隻香,看著火盆放地上也不行,離著佛像太遠了,問到:“有矮桌嗎?比這個桌子矮,如果能讓盆的上沿,與這張桌子相平最好。”一個僕人說有,招呼人從別的屋子搬來了,因為是用來放火盆,又讓兩個人費力的搬來一個石板放上去,用火鉗把火盆端到石板上。
齊琅儀拿出兩張符往火盆裡一扔,一下子就燒沒了,滿意的點點頭,然後讓眾人規規矩矩的站好,裝模作樣的折騰一會兒,大喊一聲:“地獄不空,誓不成佛!地藏王菩薩顯聖!”說完捏出一疊符往神像前面的火盆一扔,而後深深一拜。在場眾人就看到神像發出淡黃色光芒,看著瓷像的面容似乎更加安詳,好似真佛降臨,佛光普照世人一般,不少人開始激動的喊著:“地藏王菩薩顯聖了!地藏王菩薩顯聖了!”
有一個跪的就有第二個,慢慢的包括李天鳴也跪下了,李天賜跟著齊琅儀時間不短了,也知道前因後果,視覺讓自己有下跪的衝動,理性告訴自己不能跪,這只是一個小把戲而已,看到齊琅儀驚喜的目光,更是堅定著自己的理性沒有跪下去。齊琅儀起身環顧一週,李玉慶沒反應很正常,一直在看著自己怎樣做手腳的,但實在沒想到凌音居然老老實實的跪了下去,而且神情十分肅穆。
齊琅儀說:“都起來吧,這只是個小把戲而已。”眾人沒有一個敢起來的,齊琅儀也並沒有多做解釋,向李玉慶說:“改日再做安排,此次不過是給叔父一個解釋,記得讓人將佛像蓋起來,也不要過多解釋,小侄告退。”而後走到李天賜身邊,拉著後衣領就往外走去,可沒想到此時的李天賜一拉就腿軟倒地,害得齊琅儀沒防備的也跟著倒了,齊琅儀站起來,拍拍身上的土,沒好氣的說:“瞅你這點出息,起來走了。”
二人把凌音扶了起來,三個人離開了會客廳。此時李玉慶並沒有表面的那樣輕鬆,如果不是佛像是下人收的,舍利子是自己收的,齊琅儀是個普通人,剛才自己也可能也跪下去了,一直聽說佛光護體,但只是粗鄙之息,今日真的見到了佛光普照,那個視覺感受是完全不一樣。此時已經完全沒有了自己的想法,只能招呼眾人按照齊琅儀的安排去做,多的話也並沒有說,或許這也是想要的效果吧,手段十分高明。
被拖到外面的李天賜還是懵的狀態,僵硬的對齊琅儀說:“不成想,齊兄是位神使,以往不曾冒犯,尚好。”齊琅儀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轉頭向凌音問:“你也信了?”凌音一本正經的回答:“家師曾言,神鬼之說可不信,不可不敬畏。”齊琅儀說:“這不過是騙人的小手段,與神鬼無關。”李天賜著急的問:“方才佛光普照有目共睹,難不成大家都被騙了?”
齊琅儀反問:“你方才可見到你爹有反應?”李天賜猶豫了,忽然覺得有什麼值得關注的東西,但是沒想起來,行禮說:“還請齊兄賜教。”齊琅儀搖搖頭說:“有些事可以教,有些事要你自己去探索,腦子是個好東西,要多動才能靈活。”李天賜還想說什麼,齊琅儀制止了他,只是拉著李天賜的胳膊往書房走,凌音在後面跟著。
齊琅儀知道這樣子的舍利是沒辦法賣的,到了買家手裡以後,沒多久就能知道是被騙了,所以還要想別的方法把謊圓過去。當天晚上,齊琅儀找到李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