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現在,獸人部族看見了軒轅部族的安樂,對他們來說,如此良好的環境是一個值得爭取的地方。
獸人部族喜歡吃各種生物,軒轅的族群在他們眼中看來,也不過是食物的一種,探查到這麼大的一個食物供給點,發現軒轅部落的獸人,忍不住興奮的嚎叫起來。
當獸人急奔回到自己部落,將得來的訊息告訴自己的首領,整個部落的戰士便集結起來朝軒轅進攻。
負責守衛村落的蚩尤首先發現了敵人的進攻,安逸已久的部落,頓時慌亂起來,就算軒轅已經用自己最大的力量去安撫,將瘦弱的族人安置好,集結自己的戰士,但是兩方的體格跟作戰能力實在是天差地遠。
這場戰爭幾乎都是靠軒轅跟蚩尤兩人獨撐,硬是將敵人給抵擋在外,爭取時間讓族人瞭解敵人入侵的殘酷,讓身體熟悉這種殘忍的戰鬥。
然而在整個部落好不容易開始知道怎麼作戰時,兩個人已經撐了太久太久的時間,幾乎用盡了自己所有的力量。
敵人從軒轅的背後衝上來,將尖銳的牙尖刺入一直守護在軒轅背後的蚩尤頸子上,在這一瞬間,大量的鮮血濺落,猶如泉湧一般噴濺在軒轅的臉上,那一刻,軒轅永遠也忘不了他自己看見了什麼。
他的好兄弟,一個跟他有著相同際遇,相同能力,類似的興趣,可以不在乎年齡笑鬧在一起的夥伴,滿是遺憾不甘地閉上了雙眼。
看見他們首領之一的蚩尤闔上雙眼,整個部落都瘋狂了起來,連躲藏的老老少少,都拾起手中任何可以搶得到的工具,用自己的性命去扞衛這一刻。
軒轅殺紅了眼,他將咬斷蚩尤脖子的獸人剁成肉糜,然而滿目瘋狂的血色依然平息不了胸口的脹痛,他孤身衝進敵陣,像是尋找陪葬一樣的將看得見的每一個敵人都砍成數段,用來祭拜自己最好的夥伴。
「啊——」
待最後一個獸人倒地,死不瞑目的望著天空,軒轅手握武器跪在地上,滿腔熱燙的痛恨奔湧而出,他朝天大喊出所有的痛楚。
在這一刻下起漫天的大雨,沖刷掉他渾身血色,迴歸他一臉最沉重的怨恨,還有說什麼都忍不住的淚。
天籟在遠方看得滿是淚水,已經數不清多少次想動手去接起命運的線,只要稍加改變軌道,就可以改變這一切。
只是她也瞭解,就算改變了這一刻,也還會有下一次。如果蚩尤不死,那麼依然會有一個人必須死亡來平衡一切。如果弄亂的軌道,牽連進來的不只是一人的命運而已,那麼改變了一個軌道就會改變一切,到那時,她會無從看出是不是會因此毀滅了整個世界。
而且,既然朔華跟樹海兩人都沒動手,天籟更沒有動手的資格。
朔華沉默的看著幾乎可以說是他一手製造,卻又朝著命運軌道執行的結果,軒轅的吼聲似乎就縈繞在自己的耳邊,像是在控訴著為什麼要這麼做。
而他,如同歷史上殘酷的帝王。
他無法對軒轅說,因為必須如此,這個世界才會往前踏步。
沒有傷痛就不會有成長,就無法記取教訓。今天沒有遇到這些獸人,明天他們依然會遇到其他的敵人,如果他跟蚩尤都不在了,部族的人要怎麼應對?蚩尤的死跟部落的滅亡,他只能選擇其一。
這樣的話,朔華實在說不出口,對於真正沉浸在這些傷痛的人來說,這樣的解釋顯得如此蒼白無力。
「我們這樣做是對的嗎?」天籟忍不住問。
「沒有對與錯,只有做或是不做。」
這種事情要問對錯就是對自己殘忍,如果連這一關都過不了,那又要怎麼繼續完成手中的世界?
將來這世界的人還會繼續長大,也許有一天會跟地球上的人類一樣,開始懂得陰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