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交。”
再找到宋一柳的時候,他正被幾個外國的醫生拉著喝酒,臉上已帶了幾分紅暈。
“宋教授,你沒事吧?”
宋一柳搖了搖頭,問道:“怎麼樣?”
江時語看著他無聲的笑了笑,眼裡全是喜悅。“是我姨媽。”
“恭喜。”
“謝謝。”
兩人說話間,其他的幾個醫生已經把酒杯遞了過來,“江小姐,賞個臉吧。”
在經過上次的醉酒事件之後,江時語已經決心要戒掉酒精,她剛想要婉轉的推卻,那醫生已經粗魯的把酒杯塞到了她的手裡,她推脫的話一下子就被堵住了。
正在為難的時候,宋一柳已經將她手裡的酒杯奪了過去,對那位醫生道:“不好意思,她酒精過敏,這一杯我來替她好了。”
一口氣直接就灌了下去,江時語忙拽了拽他的衣袖說道:“咱們回去吧,這些人太粗魯了。”
“好。”
和那些人打了招呼,江子辰派了車送他們回酒店,只是在她上前還不忘叮囑,“明天我去酒店接你。”
“好。”
剛剛那個男人遞給江時語的是一杯烈酒,宋一柳當時喝著並沒有覺得怎麼樣,車子一開起來,酒勁兒就上來了,臉色潮紅,迷迷糊糊的就歪倒在一邊。
江時語自然是不忍心看他這樣,只得把他的頭扳過來,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下車的時候也有司機幫忙,還不算太吃力。
他現在這個樣子,江時語自然不好再讓他睡在沙發上,跟司機合力將他直接放到了床上。
司機離開,只得她自己照顧他。
她剛把他的鞋子給脫下來,他在床頭那邊已經吐了起來,弄髒了被子不說,自己的衣服也是沒能倖免。
江時語活了二十幾年,又是學醫的,自己卻是很缺少照顧人的經驗,看到宋一柳這個樣子就手忙腳亂起來,一下子沒了頭緒。
雖然她沒有照顧人的經驗,但好歹最基本的東西也是知道的,連扯帶拽的把他的衣服脫了下來,雖說是男女有別,但此時也已是顧不上那麼多了。
再找來酒店人員換了床單被子,又把他髒掉的衣服一併交給他們處理。
宋一柳雖然是吐子出來,可神情還是有些痛苦,想來也是,晚上沒吃多少東西,別說之前喝的那些,就算是剛剛的那一杯烈酒也足以讓他難得了,見他嘴唇有些幹,想來胃裡肯定也火燒一樣的難受。
江時語還是打了電話,讓服務檯送一些解酒藥和蜂蜜水過來。
“小語……”宋一柳輕聲囈語,眼睛沒有睜開,神情仍然痛苦。
江時語走了過去,半彎著身子輕聲問道:“宋教授,你想要什麼嗎?”
“小語……”
看著宋一柳伸過來的手掌,江時語一時之間不知道他是要做什麼,之後又聽他叫了一聲。
江時語猶豫著,剛要伸出去手,就見宋一柳伸出來的手臂晃了晃,好像是在摸索著什麼,身體也跟著手臂動了動,可誰知重心一個不穩,直接就從床上滾落了下來。
江時語此時就站在床邊,他這一摔直接就她給壓到了身上,好巧不巧的,宋一柳的牙齒直接就磕到了她的脖子上,很疼很疼。
宋一柳悶哼一聲,江時語也是倒吸了一口氣。只是現在宋一柳是屬於意識全無,兩個人想要起來就只得靠江時語一個人。
用了很大力氣才將死氣沉沉的他推向一邊,顧不得自己的衣衫不整發絲凌亂,只得先把宋一柳扶起來,一點一點的挪到床上,怕他又在再掉來,還將他往裡推了推,這才將被子重新蓋好。
門鈴適時響起,江時語以為是酒店服務人員,也沒多想便直接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