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負累。
江時語覺得有一種快要窒自己的感覺。
“小語,沒有人能比我更瞭解那種願意為自己所愛的人去死是什麼樣的感受了,我可以為了你去死,所以你的愛也只能給我一個人,知道嗎?”
江時語由著他怎麼說,始終都沒有再開口說過一句話。
她知道,現在她再說什麼,他也是聽不進去的,既然這樣,那就什麼都不說吧。
但是,不管他再如何的說愛她,她都不可能去接受這樣一個恐怖的男人的。
她不願意將來每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許久之後,他見她仍舊沒有反應,便放開她,低頭看到她冷著的一張臉,剛剛軟化的態度又再強硬起來。
“為什麼不說話?”
江時語終於抬頭看他,反問道:“你想讓我說什麼?”
她推開他,往門口走,邊走邊說:“我累了,要回去休息了。”
沈千城卻再度把她壓在了門板上,然後覆上她的脖頸,只是這樣貼著,再也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江時語覺得自己累了,掙扎不動了,也就不再掙扎了。
“可以放我走了嗎?我想,五年前我應該是很恨你的吧?”
沈千城的身子一僵,然後聽到她又說道:“五年後的今天,你還想讓失憶的我再恨你嗎?”
江時語的話猶如一記重錘,狠狠的敲在他的心上。
手往開了她,又退後一步,然後木然的看著她摔門離去。
沈千城煩躁的扒著自己頭髮,滿眼的痛楚。
他,是不是又錯了?
也許,沈千城並沒有錯,他對江時語的愛勿庸置疑,只是用錯了方式而已。
每一個女人都希望被溫柔以待,江時語也不例外。
她希望自己的愛人是個溫文爾雅的男人,有度量,懂得包容。
但是沒有想到,她居然會被沈千城這樣的男人纏上。
五年前她擺脫了他,五年後居然會再度重逢。
江時語躺大床上,瞪著天花板,心亂如麻。
她不知道,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天意弄人’。
她現在滿腦子都是沈千城在她耳邊說過的話,那麼霸道,那麼深情,那麼不可理喻。
她不知道沈千城是不是真的愛她。
如果不愛,又怎麼會對她苦苦糾纏,即便是過了五年也還是不曾放棄?
如果愛,世間又怎麼會有這樣讓人恐懼的愛?
那麼瘋狂,那麼熾烈,像一把熊熊大火,幾乎要把她毀滅一般。
她此時深在大火之中,如果逃不出去,那麼就只有被烈火焚身的下場。
想到此,江時語不由得又是一哆嗦。
她得離開這裡,必須離開,現在不走,她怕以後就真的走不掉了。
這注定是一個不眠的夜晚,在經歷了這樣的事情以後,兩個人都沒有睡好,江時語精神不振,早早的就去孩子們的房間。
寒寒的生物鐘很準時,到了時間就醒來,看到媽媽就在床邊,也是微微一愣,乖巧地的叫了一聲,“媽媽,早。”
“寒寒,早。”她過來在他的額頭上親了一口,問道:“要起來嗎?”
寒寒點頭,坐了起來,卻沒有下床,反而是問道:“媽媽怎麼這麼早?”
江時語硬擠出一個笑容來,說道:“今天天氣好,說好要帶你們出去玩的,所以過來了。”
寒寒見媽媽臉色不太好,可是還是什麼都沒問,自己下床去浴室洗漱。
再出來的時候,見到媽媽還維持著剛剛的姿勢發著呆,便走了過去,拉著媽媽的手,不太擅言辭的他問道:“媽媽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