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會同情你,還會說你是活該。所以你要比他們活得更好。”
許婕兒聽著他的話,手上的動作漸漸地停止了,不知道是聽進他的話了,還是沒有了力氣。她就這麼埋首在楚野的頸窩裡,流水長流,冰冷的淚水流進了他的脖子裡,帶起一陣涼意。
許婕兒直到哭到了沒有了力氣,楚野將她扶回了床上,替她蓋好被子,大手撫過她的前額,語氣溫柔:“哭過好些了吧?現在該餓了嗎?我去給你買點粥吃吃。”
“我不餓。”許婕兒低垂著羽睫,她還是有些不適應在她最痛苦的時候陪在她身邊的人竟然是她最不喜歡的楚野,而他也像一個盡職的哥哥一樣照顧她安慰她。
可是活下來又能怎樣?她失去的東西太多了,親情,愛情,友情,全總都離她遠去,都把她刺傷或者被她傷害。她現在最早放心不下的還是傅向晚,她終究是聽信了奸人之言,對她產生了誤會,傷她,痛她,她的心裡過不去這個坎。
“你能幫我打一個電話嗎?”許婕兒咬了一下柔軟的唇瓣。
“打給誰?”楚野心中一緊,難道是那個傷害她的男人嗎,“是他……喬先生嗎?”
許婕兒的眸子又暗淡了幾分,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搖了搖頭,對喬澤軒的感情在這一次自殺之後,她感覺好像釋懷了許多,好像只要不去碰就不那麼痛了,“是我姐姐……這裡的醫生,傅向晚。我的手機裡有她的號碼,你用你的手機打給她,否則她看到是我的手機肯定生我的氣,然後你讓她過來,我想看看她,我想親口對她說對不起,向她承認錯誤,得到她的原諒。”
“好,我給你打。”楚野找出她的手機調出了傅向晚的電話,輸入自己手機裡,撥了話出去,“我按擴音,你也好聽聽她的聲音。”
“嗯。”許姨兒點點頭,心中不安又極其期待。
而回到家的傅向晚正和談希越要分別,這時她的手機卻響了起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這時候打給她的人會是誰啊。
“接起來就知道是誰了。”談希越看穿她的心思。
傅向晚的指尖在螢幕上一滑,接起了電話:“我是傅向晚,請問你是哪位?”
“傅小姐,你好。我是楚野。”對方是個男人,聲音柔和好聽。
“我不認識你,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一個陌生人找她難道是為了治病的事,她就這麼一點本事了。
“我是許婕兒的哥哥,她在人民醫院,她想見你,可以嗎?她說她錯了,她想當面向你說一聲對不起,希望你能原諒她。”楚野語氣間都是禮貌。
“見我?”傅向晚看了一眼談希越,“她想見我做什麼?我和她之間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她是死不活與我無關。她根本不需要得到我的原諒,她做什麼事只要過得去她心裡的坎就好。楚先生,我話已至此,希望你轉告她以後都不要再來打擾我。我們做回兩條平行線對彼此都好。”
傅向晚的言語之間有些偏冷,然後快速地掛了電話。她捏著手機,咬著唇,久久不說話。
“怎麼了?”談希越看著她有些落寞的樣子,關心道。
“許婕兒在人民醫院,想見我,得到我的原諒。可是我拒絕了,我這麼做是不是太無情了?”傅向晚感覺到自己的心有些冷。
“你沒有錯,是被這殘酷的現實給冰冷了一腔熱情,無論你做什麼樣的決定我都支援你。”談希越與她相對站立著,“你現已經拒絕她了,就不要想太多了,好好睡一覺,養足精神。”
傅向晚抬起眸子,對上她的視線:“談希越,謝謝你。”
傅向晚這一夜睡得很不沉穩,第二天一早就去上班了,而慕心嫣也回到了她的開辦的心語心理諮詢工作室,所以她這兩天都在工作室休息,而後會回她的家,離她的工作室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