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個御狀不可。
盧縝畢竟不是常人,他耐力非常只好一併忍了,可是忍來忍去,那老婦竟然越發不知道收斂,將盧縝身邊的美妾、婢女趕的一乾二淨,還招來十多個又黑又醜、高大粗笨的女子伺候,天天在他跟前晃,分明就是為了讓他斷絕了那些風流債。
想到這裡,盧縝不禁惱怒,那老婦如此年紀,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再老蚌生珠了,他家中還指望著有人為盧氏開枝散葉,有她在根本是個阻礙。可是那老婦嫁過來短短數日,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她現在就消失,不然肯定會讓皇帝懷疑,而且皇帝分明是故意為了羞辱他,三天兩頭賜下什麼人參、靈芝,喜得那老婦天天供奉在那堂上,這就是希望那老女人長命百歲的意思,看來她還得折騰自己十年八年的。一看到那張老臉,盧縝就生不如死,因為被加強了管束,就連他出門飲宴都減少了次數,今天好不容易逮到機會,這才偷偷溜出府來,和一群朋友在春江閣訂了房間飲宴,剛剛因為喝多了出去如廁,卻不小心進錯了房間。
此刻,見到房間之內有一名容顏如玉的年輕女子,神色婉轉、笑容滿面,他早就酥了半邊身子,眼睛一眨,斜睨著李未央的側影,暗地裡尋思:原來是她!
隨後,他立刻想到旭王元烈那一日在大殿之上拒絕了陛下的賜婚。陛下可是將王子矜王小姐賜給了旭王,這是天大的恩典,誰不知道王子矜容貌出眾,才華橫溢,王家又是十分顯赫的大族,和自己那個比起來那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自己早就將元烈嫉妒的要死,卻沒有想到此刻見到了元烈的心上人,心中惡念頓時生了出來。他藉著酒醉,竟然就真的走了進來,還端起桌上的一盞清酒,湊到李未央的身邊:“原來是郭小姐,相逢必是有緣,來和我乾一杯吧!”他一邊說就一邊靠近李未央,還湊過臉去大聲調笑,那一股酒氣讓李未央微微蹙起了眉頭,她現在倒有三分後悔,剛才不該遣走趙月,否則這個蠢人還能進得來嗎?
李未央冷冷一笑道:“盧公子,你醉眼朦朧,看不清我究竟是誰麼?”
盧縝似笑非笑,意圖伸手去抓住李未央的香肩,大聲道:“你當然是郭家那位美貌的小姐。”
他的話音剛落,只聽見“啪!”的一聲脆響,他的臉上已經捱了元烈一掌,頓時紫脹起來,他正欲反擊,元烈早一拳將他打倒在地,他掙扎著還要坐起來,又被元烈踹了一腳,好不容易終於爬了起來,元烈腳尖輕輕一點,他人就跌倒在地。
盧縝畢竟也是武功高強之輩,此刻他酒已經醒了大半,滿口怒罵道:“旭王,你好大的膽子,你以為自己是誰,竟然敢打我!”
還沒說完,嘴上已經被元烈的靴子堵住了,元烈狠狠一腳把鞋踹進了他的嘴巴里,隨即不忍怒氣,又從旁邊抽屜抽出一條軟鞭,一揚手就狠狠地抽打盧縝,怒聲道:“你算什麼東西,也敢跑來碰她一下!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
李未央冷眼瞧著,只覺得盧縝這是自討苦吃。
此刻已經驚動了不少的人,外面的酒客很多都認識盧縝,想要上前勸解,但都懾於元烈的長鞭不敢近前,盧縝雖然是武功高強,此刻因為醉酒渾身軟綿綿的,唯有告饒道:“旭王,殿下!我錯了!我錯了!求您住手別打了!”
元烈手中卻是更加狠辣,橫眉冷笑道:“狗東西,也不看看到底是誰,什麼人都敢調戲,你是瘋了不成!你不是喜歡調戲麼,那就該承擔後果!”
盧縝衣裳皆破,狼狽不堪,大喘著氣忙不迭道:“是!是!求殿下饒了我這醉鬼吧,從今以後我怕了你,再也不敢胡言亂語了!”
眼看著盧縝被打的不成樣子,終於有和他一起來的朋友想到此人畢竟是盧妃的弟弟,若是在這裡出了事可是不妙,便想要上前勸說,可是元烈仍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