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傷了她,就算被國師識破她作假指責她,她也可以說是國師維護夫人,說謊的是他。
她的傷情偽裝的可是很像的,誰都看得到,而國師對夫人好也是眾人可見的,誰能擔保國師就沒有個私心?
湖平公主不知道這個女人是太過狂妄還是怎樣,竟敢真的將國師支走,留下獨自面對,她全然沒有注意到國師走的是那麼的爽快,壓根就沒有擔心過自己的女人。
“父王,湖平不孝……”湖平公主轉過臉,頂著滿口的血色,有氣無力的道,“湖平其他倒是不怕,就怕你們中了敵國的陰謀,受人挑撥……”
當時,國師答應祁冥國和親,提出迎娶國公府大小姐的決定是在魔域先行後奏發出的,就算東渚王要阻攔也為時已晚,現在人既然已經接到東渚,唯一的辦法就是破壞掉這樁婚事。
要破壞一樁婚事,肯定要讓其中一人犯了錯,令眾人不容,利用全朝的壓力改變結果。
所以,湖平公主瞬間便將她招惹林馨兒在先的責任改變升級成了兩國利益,升級到了敵國的人使用陰謀,刻意要在東渚生亂的高度上。
和親是祁冥國先提出的,誰能知道遠在魔域的國師應允的真正原因與其中的過程到底是什麼?也許是祁冥國利用美人兒先蠱惑了國師呢!
在把林馨兒化為危險人物的同時,湖平公主自己也陡然一轉成了憂國憂民,不惜捨身忘死,得罪國師夫人的人。
林馨兒冷冷的看著善於演戲的湖平公主,沒想到看似魯莽驕縱的湖平公主還有這番細膩的心思,果然這要一直博得東渚王寵愛並非只靠一身蠻力。
“放心,公主死不了。”林馨兒道。
“死不了?能馬上痊癒嗎?”東渚王后跟口便道。
有東渚王,有國師,她也料到湖平不會死,她也不信國師夫人真敢不管不顧的當街將堂堂公主摔死,可是湖平畢竟受傷了,傷的極重,也不是一時片刻便能好轉的。
對於一國公主,東渚皇室來說,這已經是能夠讓一干人掉腦袋的後果!若不是礙於國師,林馨兒壓根兒就站不在這裡說著風涼話!
“痊癒倒是難,但是公主受傷也有受傷的好處。”林馨兒道。
好,承認本公主受傷了,很好!湖平公主暗笑,眼底便劃過一絲引君入甕的得意。
林馨兒自然看在眼裡,不屑一顧。
“哪個口吐鮮血有好處,夫人說來聽聽?”東渚王隱忍著怒意發問。如此仗著國師不把人放在眼裡,實在可恨!
林馨兒直接無視東渚王的惱怒,對於像湖平公主這樣生來就驕縱萬分欺慣人的皇家子弟,她只能擺出更加高傲不屑目空一切的姿態,好讓其知道也有不如人,不被人放在眼裡的時候。
“病人。”林馨兒輕吐出兩個字。
湖平公主很想罵一句說誰有病?可終是忍住,保持傷弱的模樣。
“湖平是受了傷,沒有生病。”東渚王后特意強調。
在大殿的時候她還顧及國師的面子說是“病”,此時看到傷重的湖平,是再也無法輕視。原本她還以為只是湖平在胡鬧,誰知真的傷的不輕。
東渚王后實在不瞭解這個公主,胡鬧是分場合的,或許之前種種是胡鬧,是為了彰顯她最受寵的公主的威風,但她此時也知道不是靠簡單胡鬧就能解決的,不使用點“真”招是不行的。
“先有病,才後有了傷,是我傷了公主,但這麼做也是為了救公主。”林馨兒也跟著睜眼說瞎話。
想演戲嗎?想作假嗎?那就看看誰做的更像。誰更像誰便佔得上風,另外一個便只能啞巴吃黃連。
她就是要讓這個湖平公主為她自己的所作所為狠狠的吃上一碗黃連,順便也要讓那個躲在暗處注視著這一切的人瞧瞧,心裡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