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富軾當然不會傻到抱著一堆硝石和硫磺回國就跟金國開戰。
但金國和大宋都在研製最新型的火藥且已經有了一定的進展,高麗自然也不能落後。
哼,我以此為藉口,一定能把大宋鎮住,到時候這硝石還不是想要多少就要多少?
果然如金富軾所料,聽完他的慷慨陳詞,趙樞先是震驚,然後是驚喜,後來則一臉無奈。
“雖,雖說如此,可我國和大金國是手足兄弟啊,我們豈能做這種事情?不行不行……我大宋可是仁義之邦!”
金富軾自覺已經看穿了趙樞的膽小微弱,他故作豪放之態,朗聲道:
“金國,虎狼也,素來不習王化。
大宋跟蠻夷虎狼稱兄道弟,豈不是將自家的人頭放到猛虎的口中,就等……”
“啊!”
不等金富軾結束慷慨陳詞,趙樞已經滿臉寫滿敬佩之色。
他拉著金富軾的手請他坐下,欽佩地道: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不曾想金兄竟有這般虎膽,是小王淺薄了。
宇文學士——”
“臣在。”
“立刻傳本王號令,不惜一切代價,抓緊給金兄準備硝石兩千斤,硫磺四千斤。
就說是本王的命令,誰敢阻擋,就是跟本王過不去。”
宇文虛中恭謹聽令,表示明天就會將此事全部辦好,一定會及時支援高麗人民的鬥爭事業。
金富軾心中暗喜。
大宋這位肅王不過如此嘛,三句話就被我忽悠來這麼多硫磺和硝石,到時候分金人一點,我們國內也能仔細研究。
若是此物真有肅王所言如此神異,以後金國休想如此欺負我們。
至於主動跟金人開戰……
做夢吧你。
“那《九陰真經》的事……”
“金兄放心,只要是為了抗金大業,這都不算事。
這樣,我先籌備原料,過幾日請九陰真經的作者黃裳為金兄親自講解火藥之法!”
“大王,這不好吧?黃學士這一把年紀了……”
“哎,為了抗金大業,叫黃學士出來一趟怎麼了?難道金兄還付不起黃學士的諮詢費嗎?”
金富軾大喜過望。
這個肅王也太好忽悠了,宇文虛中明顯是不想讓火藥的技術外流,可這肅王被我三言兩語唬住,還以為我真會抗金。
嘿嘿嘿,等你們和大金國打的兩敗俱傷,我國便能趁機坐收漁人之利,豈不美哉。
他生怕夜長夢多,肅然道:
“是了,久聞黃學士大名,外臣一直想結交,聆聽教誨。
若是大王願意引薦,外臣,外臣願給大王獻上黃金百兩,玉璧一對,再給黃學士獻銀百兩,求黃學士指點迷津。”
趙樞臉色一寒,不高興地道:
“你給黃學士贈銀是應該的,可給本王作甚?本王難道是貪圖一點金銀之人?
大家好兄弟講義氣,說這金銀浮財就是侮辱本王了。”
哈哈?
蛤蛤?
金富軾這幾天住在鴻臚寺,聽鴻臚寺的人對趙樞褒貶不一。
有人說他工於心計,智略過人;
有人說他不過是個只會打馬球的紈絝,靠著背後有蔡京等人指點才能翻雲覆雨,將眾人玩弄於股掌之中。
金富軾現在已經初步認定趙樞確實滿身市井之氣,沒有宇文虛中的指點不過是一凡夫而已。
從他這裡這麼容易就套出了大宋鎮軍之寶火藥的秘密,看來天命在我,鷸蚌相爭,就是我漁翁得利之時!
“如果金兄真的想答謝本王,不如把鴨綠江江口的幾個小島送給本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