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他接著解釋道:“因為安市城內守軍突然衝出來,而兩位行軍大總管又在遠方酣戰。”
“因此末將只能根據戰場的形勢,做出相應的調整。”
接下來,面對李承乾和侯君集的輪番質問,張君乂都一一做出回應。
他現在就死咬一條,根據戰場的局勢做出調整,保護大軍糧草不被破壞。
如果按照這個判罰,他並不算戰場脫逃,只能判他作戰不利。
罪不至死,頂多將他降職處理。
雖然李績和侯君集等人統軍作戰無往不利,但是在審訊上他們卻是門外漢。
牙帳內也慢慢陷入了安靜。
這時杜荷緩緩出聲說道:“安市城的東邊、西邊和北邊都是陡峭的高山,只有南邊是平坦的地勢。”
“也就是說,安市城的守軍只有透過南城門才能出來。”
“我想問問張將軍,如果你部不撤退,安市城的守軍如何能去燒糧草,以及突襲我們的後軍?”
聽到杜荷的這番質問,張君乂表情一頓。
而牙帳內的其他人,也紛紛把頭抬了起來。
因為安市城的南面有偏嶺河阻擋,所以他們在審訊張君乂的時候,都自動忽略了這一點。
現在被杜荷重新提起,他們才發現這個大漏洞。
張君乂結結巴巴說道:“杜杜副大總管,我麾下只有6000餘名士卒,如何能抵擋數萬敵軍的衝擊?”
“呵呵。”杜荷冷笑兩聲,接著說道:“可我怎麼聽說你沒有抵抗,就率部往糧草的方向逃跑。”
,!
“你是不是故意將安市城守軍,引去我們的糧草處?”
什麼!
李績、張亮和李道宗三人,猛地一下站起來。
如果張君乂真如杜荷所說,故意將安市城的守軍引去糧草處,那他真是罪該萬死。
身上敷著草藥的李道宗,對牙帳外面大喊一聲。
“曹三良,去盤問張君乂麾下計程車卒,看看他們交戰多久撤退,往什麼方向撤!”
“諾!”
牙帳外面一道厚重的聲音響起,很快傳來兵甲的碰撞聲。
張君乂的臉色變得一片煞白,眼眸深處也藏著一抹恐懼。
半刻鐘後。
曹三良渾厚的聲音,再次在牙帳外響起。
“太子殿下,末將前來彙報。”
李承乾朗聲說道:“進來吧。”
曹三良走進來後,厭惡地瞥了張君乂一眼,接著沉聲彙報道。
“稟報太子殿下,末將帶人盤問了100餘名張君乂麾下計程車卒。”
“經過一番盤問以後,他們都說和安市城守軍交戰不足盞茶時間,在沒有出現敗勢的情況下,行軍總管張君乂無端下令撤退。”
“而且還朝大軍糧草的方向退去!”
真相大白!
牙帳內眾人殺氣騰騰地看著張君乂。
李承乾沉聲問道:“張君乂,誰指使你臨陣脫逃?說出實話可饒你不死!”
張君乂一邊磕頭跪拜,一邊悲說道:“太子殿下,卑職方才所言句句屬實,絕無一句假話!”
李承乾直接擺手說道:“曹三良,把他帶下去,嚴刑拷打!”
“諾!”
曹三良一臉嚴肅地押著張君乂離開。
又過了半個時辰。
曹三良回來稟報到:“太子殿下,末將什麼手段都用上了,張君乂的嘴巴很硬,並沒有多說一個字!”
李承乾臉色鐵青,轉頭朝杜荷問道:“杜荷,你有沒有辦法?”
“沒有。”
杜荷無奈地搖了搖頭。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