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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我想我該說點什麼,否則的話,君然又怎麼知道我來到他的身邊了呢?

“君然。”我只叫了一聲,就再也叫不下去了。我看到了一張十分可怕的臉。

君然的右眼完全凹陷了下去,在鼻樑的正當中,斜著留有一道深深的傷痕,由於傷口很新的緣故,呈現出嫩粉色,十分顯眼。

“雪兒,”君然回應著我,“我是不是很可怕?”君然問得很淒涼,他自己一定想象得出自己的模樣。

“不,你一點都不可怕。”我一字一頓地說道。

“雪兒,你能為我做一件事嗎?”君然的問話很無力,也很無奈。

“嗯,什麼事,你說吧。”能為君然做事,我求之不得。

“你能形容一下我的容貌嗎?”可憐的君然連自己容貌的知情能力都沒有。

說實話,做這件事真是勉為其難。雖然由於我從小學畫的緣故,對於人的相貌把握得相當準確。但是我卻不能夠把眼前的這張臉如實地告知他的本人,因為這是良心的問題。

但是我又必須要履行我的承諾,同時也讓君然的希望不致落空,所以我必須張嘴說話,我在思量著措辭,該怎樣說,才能讓君然比較容易接受呢?

“你看過電影《海盜船》嗎?”我莫名其妙地問了這麼一句。

“嗯?”大概君然也感到十分奇怪吧?他只是“嗯”了一聲,並沒有說別的。

“還記得那裡面的海盜船長嗎?”我進一步問道。

“記得,是個獨眼龍。他的手下有好幾千號人呢。”顯然君然很愛看這個電影,對裡面的情節記憶深刻。

“他還有一個很明顯的特徵呢。”我提醒道。

“嗯,”君然想了一下,“他的臉上有一道傷疤,貫穿整個臉頰。。。。。。”說著說著,君然突然明白了我的用意,“你是說我的臉像。。。。。。”

“我很喜歡傑夫船長。”那個海盜船長名叫傑夫。我並不正面回答君然的問話,只是側面表達了我的意見和看法,“他機智、勇敢、果斷、風趣,雖然他是海盜,但是我卻很佩服他。”

“你是不是想說身殘志不殘啊?哈哈”君然開著玩笑說道。

很難得在這樣嚴峻的時刻,還能夠聽到來自主人公的笑聲。

“對於男人來講,臉上有傷疤,那是性感的表現。”我越是想放鬆君然的心情,就越是說錯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哈哈哈哈,雪兒,你太會說話了。”君然又笑了起來。

“是真的,現在的電影都不再臉譜化了,長得好的不見得是好人,同樣長得不好的也不見得就不是好人。”

奇怪了?我們不是要談論君然拆線後的形象問題嗎?怎麼跑到電影上去了?我驚奇於自己的跑題能力。

其實我已經表達得再清楚不過了,雖然臉上留有不可磨滅的傷疤,但是並不會因此而影響什麼,至少對於我是這樣的。

327 我要儘可能地做他避風的港灣

327我要儘可能地做他避風的港灣

可是話雖這樣說,而每當我看到君然那慘不忍睹的面容時,我的心仍然是沉重異常的。

曾幾何時,面前這位年輕人是何等的英俊啊。大而炯炯的眼睛,高高聳立的鼻樑,堅毅筆挺的嘴唇,是那麼的瀟灑,那麼的富有魅力。

而現在他的臉上卻佈滿了傷痕,那雙明亮的大眼睛已不復存在,那直挺的鼻樑上,一道深深的傷疤橫在上面,是那麼的顯眼。讓人看到他第一眼時就會對這道傷疤產生極其深刻的印象,你會不由自主地對這道傷疤產生的原因發出各種各樣的猜想和聯想。

然而即使我的心痛得在淌血,在表面上,我仍然要裝得若無其事。這對於我來說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