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唯一有些麻煩的,就是楚洛身邊的陳鶯鶯。
因著楚洛這次病症的不尋常,陳鶯鶯不敢讓任何人見到楚洛,無論是擦身,餵飯,吃藥,都由她親力親為,絲毫不敢讓別人靠近這裡。
無論白天黑夜,都是陳鶯鶯一個人守著。
這麼守了幾日,陳鶯鶯也著實有些熬不住了。
白安到的時候,正好是陳鶯鶯精神最為不濟的時候。
陳鶯鶯坐在屋子裡的桌子旁,手撐著頭,因為困到不行,陳鶯鶯已經陷入了沉睡。
白安放輕腳步,悄然靠近了陳鶯鶯。
陳鶯鶯根本沒有發覺。
白安從懷裡,拿出一個瓷瓶來,放在陳鶯鶯的鼻子下讓她聞了聞。
陳鶯鶯吸入了瓷瓶裡的東西,&ldo;咚&rdo;的一聲,便躺在了桌子上。
白安心裡鬆了一口氣,這才轉而向床邊靠近。
楚洛躺在床上,閉著眼睛,胸口一點起伏都沒有,若不是白安知道他肯定活著,白安會以為楚洛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白安將身後背著的包袱放下,然後開啟。
&ldo;滋滋&rdo;的聲音響起,白安的包袱裡慢慢爬出了一條蛇。
一條通體白色,眼睛是血紅色的蛇。
白安嘴唇微動,從喉嚨裡發出了&ldo;滋滋&rdo;聲,聽起來倒是與白色蛇的聲音差不多。
白蛇直起身體,血紅的眼盯著白安。
白安指了指楚洛,喉嚨裡又發出了幾聲聲響。
白蛇趴伏而下,然後動了。
它慢慢爬到了白安的腳邊,然後順著他的腳開始,向白安的身體纏繞上去。
從腳到膝,從腰到胸口,繼而再到手臂。
白安的手指還指著楚洛的方向沒有動。
白蛇慢慢蜿蜒而下,從白安的手臂爬到手指,最後從手指上掉了下去,落在楚洛的臉上。
好半天,白蛇都沒有動,整個蛇神盤踞起來,在楚洛的臉上。
忽而,白蛇動了。
它從楚洛的臉滑向脖子,然後鑽入被子。
白安見狀,立刻伸手將被子拉開。
白蛇從楚洛的領口進去,停在了楚洛的心口處。
白安只能看到楚洛胸口處的衣裳一起一伏,白蛇則是&ldo;滋滋&rdo;&ldo;滋滋&rdo;的聲音一直傳了出來。
不多時,白蛇從楚洛的衣裳裡鑽出來。
雪白的蛇身有些發黑,紅色的眼也沒有白安剛剛見到它的時候那般明亮了。
白安將腳邊的包袱拿起來,放在床邊。
白蛇慢悠悠的從楚洛的身上爬下來,爬進了包袱了。
白安將包袱系在身上,背在身後,繼而把目光轉向楚洛。
楚洛因為躺了好幾天,身體有些僵硬。
但在白蛇從他身上下來了以後,楚洛僵硬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慢慢的軟了下來。
白安看著楚洛的臉色好上許多,鬆了一口氣。
這是他第一次按照藥初的辦法為一個人解巫術,生怕哪裡不對了會讓楚洛死了。
幸虧,平安無事。
白安瞧了一眼周圍,見沒什麼落下的,便離開了楚洛的房間。
門外,司甄一直在為白安守風,見白安出來了,司甄道,&ldo;沒事吧?&rdo;
&ldo;沒事。&rdo;白安笑著搖頭,&ldo;我們快走吧。&rdo;
&ldo;好。&rdo;
司甄和白安一起,離開了院子。
白安先去了一趟阮元卿哪裡,向阮元卿回稟了一下情況,阮元卿沉默過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