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榮苼聞言輕笑。
藥初倒是有些看不透傅榮苼的笑是什麼意思。
傅榮苼道,&ldo;娘,你以為你做的天衣無縫,確實是如此,這十幾年來你都沒有在新月暴露身份,哪怕你光明正大的開了茶寮,出現在眾人的眼前,也沒有人認得出,你就是十幾年前那個在北楚鬧得沸沸揚揚的傅國公夫人,藥初。&rdo;
&ldo;但你在算計我們的同時,你難道沒有想過我們也在算計你嗎?&rdo;傅榮苼靠在椅子上,雙臂環在胸前,定定的看著藥初。
藥初一愣。
&ldo;你們兩個故意設計好的?&rdo;
傅榮苼莞爾一笑,&ldo;設計這兩個字很不貼切,應該說,我們這是順水推舟,按照孃的想法去做了而已。&rdo;
藥初到此刻才終於發覺,她看不懂傅榮苼了。
她覺得傅榮苼一切都正常,但傅榮苼卻看透了所有的事情。
這十幾年以來,從來沒有哪一個人能將她的心思捕捉的這般準確。
藥初眯起雙眸重新打量起傅榮苼,她真的算是個不可多得的…對手。
&ldo;你從什麼時候知道,我還活著的?&rdo;
傅榮苼淺笑,&ldo;很早的時候,但我始終不敢確信,畢竟,這種死而復生的事情,太過匪夷所思。&rdo;
藥初哼了一聲,&ldo;匪夷所思你不也是相信了嗎?&rdo;
&ldo;其實,我只是懷疑。&rdo;傅榮苼雙手十指交叉在一起,然後下頜放了上去,&ldo;我幾次出城,都遇到過你,雖然你的目光沒有刻意的放在我的身上,但我能感覺的到,每次我的目光瞟過茶寮的時候,你總是會下意識的躲避我的目光。&rdo;
&ldo;雖然這可能是你很小很小的失誤,可偏偏,我對這種事的感覺很敏銳。&rdo;
傅榮苼對藥初笑笑,&ldo;所以,娘你明白了嗎?&rdo;
藥初點頭,&ldo;原來如此,倒是我一時疏忽了,你僅憑這一點便確認我是藥初?&rdo;
傅榮苼忽而笑的意味深長,&ldo;娘,你難道不知道,有一種叫做感情,叫做血脈親情母女連心的嗎?&rdo;
藥初神色一僵。
傅榮苼的這句話,她可不信。
但她知道,傅榮苼一定是有十足的把握才會確定藥初還活著。
藥初沉默了一會兒,隨即道,&ldo;既然你不想說,我也不問了。&rdo;
傅榮苼笑,&ldo;如此,倒是多謝娘了。&rdo;
傅榮苼笑的坦然,最初進房間之時眼中的掙扎,煩擾之色已然盡數消失。
藥初抿了一下唇,還是問了傅榮苼,&ldo;苼兒,你…可是想通了?&rdo;
傅榮苼淺笑,&ldo;娘,什麼想通不想通的,我並沒有什麼想不通的。&rdo;
&ldo;可你原本進來的時候,不是這種神色。&rdo;藥初皺眉,只是因為她坦白了,傅榮苼便解了心中的心結?
傅榮苼睨了一眼藥初,便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
所謂的知女莫若母雖然不太適合用在藥初和傅榮苼身上,但血脈這種事兒還真是有那麼一絲聯絡的。
藥初的骨子裡始終是將巫族放在最重要的位置的,從小藥初被灌輸的想法就是成為巫女,巫族的事情永遠是最重要的,巫族甚至比身為巫女的她的性命更為重要。
而陰巫一族的事情,更是藥初坐上巫女之位的時候,被列為陽巫一族中重中之重的大事。
藥初當年從巫族出來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