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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孫憐眼皮突的一跳。
傅榮苼怎麼知道她在想什麼?
&ldo;夫人。&rdo;傅榮苼笑笑,&ldo;您沒聽過那句話嗎?最瞭解你的人啊,往往…&rdo;
傅榮苼忽而住了嘴,然後將唇湊到長孫憐耳邊,&ldo;只有敵人才是最瞭解你的。&rdo;
長孫憐一口氣沒上來,憋得臉通紅。
好你個傅榮苼,竟然敢對她這麼說話?
秋葉連連驚呼&ldo;夫人,夫人!&rdo;
傅榮苼腳步後退,在不遠處的軟塌上坐下。
景樂提起一旁的茶壺為傅榮苼倒了一杯茶,&ldo;小姐,說了這麼多,你一定口渴了,喝一口潤潤嗓子吧。&rdo;
傅榮苼點頭,將杯子拿在手中,遞到唇邊抿了一小口。
這到底是長孫憐的房間,就算有景樂在身邊,她也不敢真的放鬆警惕。
長孫憐這裡的東西,還是少喝為妙。
許是被傅榮苼氣的狠了,長孫憐在秋葉的攙扶下,坐了起來。
傅榮苼驚奇,她竟然還起來了?
長孫憐這口不順的氣過去了以後,面色還略微好上一些。
&ldo;榮苼。&rdo;長孫憐開口,聲音嘶啞。
傅榮苼淺笑,&ldo;看來榮苼回來的果然對,瞧瞧,夫人剛剛還需要躺著,榮苼不過是與夫人說了幾句話,夫人便坐起來了。&rdo;
&ldo;你…&rdo;長孫憐捏捏喉嚨,那裡很不舒服,每當她想要開口說話的時候,就仿若是被無數根針扎過一樣。
&ldo;夫人不要著急,榮苼會一直陪在夫人身邊等夫人痊癒的,畢竟榮苼剛剛回來,夫人的身體便開始好轉了。&rdo;
&ldo;傅榮苼!&rdo;長孫憐喊出了聲。
傅榮苼驚訝,&ldo;哎呦,夫人能說話了?&rdo;
長孫憐頓時黑了臉。
傅榮苼看向一旁的秋葉,&ldo;秋葉怎麼還不動?夫人有好轉了,你還不去傳府醫過來為夫人診治一番?&rdo;
&ldo;啊?是,是大小姐,奴婢這就去。&rdo;
秋葉屈膝福身,看了一眼長孫憐。
長孫憐皺著眉,給了秋葉一個眼色。
秋葉輕輕點頭,便抬腳向外走去,步履之間,有些慌張。
傅榮苼秋葉走了,便從長孫憐身邊站了起來,&ldo;景樂,去守著門口,我有些話要與夫人聊聊。&rdo;
景樂抿唇,還是應聲稱是。
房間內就剩下長孫憐和傅榮苼了。
誰也不用在跟誰裝。
傅榮苼重新走回軟塌旁,坐了下去。
長孫憐沒了傅榮苼作為支撐,立刻向一旁倒去,多虧距離床頭坐的近,還能扶上一把。
長孫憐看著傅榮苼,聲音嘶啞,&ldo;怎麼?不裝了?&rdo;
&ldo;裝?&rdo;傅榮苼唇角勾出一抹諷刺的笑,&ldo;我說的話句句屬實,有什麼可裝的。&rdo;
&ldo;傅榮苼,你少揣著明白裝糊塗。&rdo;
&ldo;哦?&rdo;傅榮苼挑眉,&ldo;榮苼還真就不明白夫人在說什麼,不若夫人將想要說的,仔仔細細與榮苼道來?&rdo;
長孫憐剛想要發怒,轉而一想,她現在的身體不好,便強忍著想要發火的心,努力將自己有些急促的呼吸平穩了下來。
長孫憐道,&ldo;榮苼,我可知現在新月城裡是怎麼傳你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