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嘖,嘖。這血可是好東西。”她伸出舌頭將那白皙的手上血絲舔盡,“陸宛如你還當真是可憐吶,不過你放心,看在你曾救過本姑娘的份兒上,本姑娘會好好照顧陸家莊的,呵呵……你只需要好好為本姑娘提供血液滋潤面板就行了。”
“……”陸宛如沒有說話,她腦子轉得極快。
當年自己偷溜出宮,一時心軟釀成如此大禍;說來這都是自己的命,所以這麼多年,並不是她苟且偷生,而是她如今連自盡的力氣都沒有;這仡樓雲沒隔三日便會取她身上的血液滋潤面板,她不知道自己是在怎麼變成這副模樣的,當年她暈倒在寢宮之中,再醒來就如此了。
當時那種痛徹心扉的感覺她不想去回想,只是如果因為自己的緣故而為陸家莊帶去滅頂之災,那她當真就萬死難辭其咎了。
“慧心將她帶到城外莊子上去。”仡樓雲嘴角微微勾著。
“喏。”房間暗處突然閃出一抹黑色的人影,“小姐,王傳來的訊息,公主在鳳都失手,請您加快行動進度。”
“沒用的廢物,阿姐怎麼生了這麼個沒用的女兒,哼!”仡樓雲揮了揮手,語氣帶著戾色,眸色頓時暗了下去,“行了,本姑娘知道。告訴族姐,蜀皇已經中了我的媚蠱,如今荒淫昏庸無道,遲早這西蜀是我們南疆的天下。”
“喏。”慧心單膝跪地俯身。
由於兩人之間交談從來都用南疆古老的蠻語,所以她們從不避諱陸宛如;只是卻不知曉,陸宛如當年在陸家莊何其受寵,當年曾翻閱過不少家族中收藏的典籍;雖然那些過於深奧的她不懂,但一些簡單的她卻是知曉的。
王,南疆王?
難道仡樓雲是南疆人?
她們到底要做什麼?南疆人怎麼會出現在蜀都,陸宛如的心有些亂,她那結滿血痂的臉上微微顰蹙著,血絲順著血痂的溝壑不斷地蔓延著,這幾年她早就已經習慣了時不時地品嚐著自己血液的味道。
轟隆隆——
咔擦,咔擦!
窗外狂風呼嘯,電閃雷鳴;原本還帶著些許亮色的天,遠處大片黑色的雲朵驟然合攏,好似幕布般將天都遮攏了起來;分明還是白日可瞧著這天卻好似夜幕般黑壓壓的。
“哐當,哐當。”狂風不斷地吹著,掀起窗外薄木片串成的簾子不斷髮出響聲。
素衣從外面進屋,瞧著一頭散發衣著單薄的江兮淺立在窗前,眉宇微微顰蹙著,從帶來的行禮中翻出一件算不得厚的披風給江兮淺披上,“小姐,眼看就要下雨了;雖然仍是夏日可天卻下涼了,您還是多注意身子。”
“嗯。”江兮淺薄唇微微抿著,點點頭,低低應聲著,“若薇那丫頭可是好些了?”
“小姐別太擔憂,若薇姑娘只是有些中暑,在用過藥之後已經大好了。”素衣嘴角微微勾了勾,因為若薇那日自陸家莊歸來時有些中暑;所以這兩日江兮淺房中的事情都落到了她的頭上,不過她很開心就是了。
聞言江兮淺眉頭輕輕蹙起,“你平日無事時也多看著她,中暑事小,若傷了身子便得不償失了。”
素衣頷首應聲。
江兮淺這才放下心來,別人不知曉她怎麼會不知道若薇的病根所在。表面上雖然是中暑的症狀,也不排除她的確是因為天氣太過炎熱而微微有些中暑,不過追根究底卻是因為當初在江府之時,那場神秘刺殺本來就傷了身子;後來因為若芸體內的隱毒之事又大鬧一場。
“哎。”她在心中輕嘆口氣,早知如此就應該將若薇留在江府好好養傷的。
所以將房間整理好,又給涼榻上鋪上一層薄薄的真絲小毯,即使是在炎熱的夏日也不會顯得太過出挑。
“眼瞧著就快午時了,小姐可有什麼想吃的?”自從到蜀都之後,自家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