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匪是六個俄國人,而且還要邀請你入夥?」青山秀信目露狐疑。
「是,他們剛來日本,而且搶押款車只是為了搞一筆啟動資金,好像是準備做什麼違法生意,等我有訊息第一時間通知你。」野比倉健說道。
「不用了,銀行門口的搶劫案現在就要有人負責。」青山秀信說道。
或許這六個俄國人真的是大魚。
但他等不了,銀行門口的結案不能拖下去,輿論不可能給他時間等。
而且他沒完全信野比倉健的話。
想透過抓捕這六個毛子來試探野比倉健是不是還真的可信,沒變節。
野比倉健愣了一下,只能抿了抿嘴唇說道:「我不知道他們住在什麼地方,但他們肯定會聯絡我見面,到時候我提前給你信,你佈置抓捕。」
雖然對不能放長線釣大魚感到有點遺憾,但只要抓住人他也能立功。
「嗯。」青山秀信點點頭,接著話鋒一轉,「是不是還有事要跟我說?」
「是。」野比倉健點點頭,忐忑不安的老老實實交代道:「搶劫押款車其實是我一手策劃的,那四個人是我找來的,原因是因為我遲遲找不到合適我臥底的團伙,就想著乾脆自己建一個,目的就是為了能儘快立功。」
沒有案件,就自己創造案件。
這個思路跟青山秀信對得上。
所以他不僅不怪野比倉健,反而還欣賞他的大膽創新,「幹得不錯。」
畢竟功勞的大頭都是自己的。
野比倉健猛地抬起頭看著他。
「下次這種事提前打招呼,不然很容易出意外。」青山秀信囑咐道。
野比倉健激動不已,「嗨!」
有了青山秀信的首肯,那他就能徹底放開使用這種方式去刷功勞了。
「俄國人的事上點心,他們今天的行為太惡劣,哪怕明知是大魚也得提前收網。」青山秀信起身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丟下一句話往外走去。
野比倉健鞠躬相送:「嗨!」
就在此時洗手間的門開啟,金宇城用紙巾擦著溼漉漉的手走了出來。
在野比倉健錯愕的目光中,他面不改色,平靜的跟在青山秀信身後。
「哐!」
直到關門聲響起。
野比倉健才終於回過神來。
「去中森明菜家。」
上車後,青山秀信吩咐道,隨後便閉目養神,今天心情不太愉快,想中森明菜一展歌喉,為他解憂去悶。
而作為一個大方的人,只要把他伺候高興了,他也不介意慷慨解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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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名高階技術人員。
村上宏益從不是個能吃苦的人。
否則也不會在失業之後寧願選擇貸款度日,也不去打零工補貼家用。
但進了野原金融株式會社給他安排的工廠後,他吃盡苦頭,每天工作十多個小時,每週只有一天的假期。
關鍵是到手的工錢還少得可憐。
野原金融株式會社的貸款遲遲還不完,他算了算,每個月的工錢在家庭開支後,就剛好只夠還貸款利息。
今後生活一眼能夠望到頭。
日子完全沒了盼頭。
心死了。
人也就不想活了。
所以他現在站在了大橋的邊緣。
四周全是圍觀群眾,不少人紛紛勸他下來,想開一點,不要尋短見。
「這位先生,雖然我不知道你經歷了什麼,但要相信,沒什麼苦難是過不去,下來吧!我是記者,有麻煩我能幫你解決。」一名二十多歲戴著眼鏡,相貌斯文的青年一直在勸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