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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尿液的騷味在空氣中瀰漫。
聞起來他應該是有點上火。
「鈴木次郎!是鈴木次郎!他之前找我辦過兩回事,這次是透過電話聯絡我的,跟我沒關係,真的跟我沒關係啊嗚嗚嗚!」唐思謙癱倒在地上跟倒豆子似的和盤托出,嚎啕大哭。
他知道鈴木次郎的身份,所以剛開始才不敢說,因為怕鈴木家報復。
聽見鈴木次郎這個名字,青山秀信愣了一下,表情很古怪,第一反應是難以理解,鈴木次郎這是瘋了嗎?
難道搞破鞋也還他媽有真愛?
但隨後又很快釋然了。
世界上最難測的就是感情,鈴木次郎真把吉野合子當真愛的話,那在其死後,做出多麼荒唐的事都正常。
原本青山秀信對於有人想殺自己這件事是沒多少怒火的,始終以一種很平常的心態去看待和對待這件事。
畢竟經常殺人的兄弟都知道,常殺人的話哪天被別人殺了也很正常。
可現在得知緣由後,一股怒火抑制不住的直衝天靈蓋,如果他因為姦夫給銀婦報仇而死,這尼瑪多憋屈?
青山秀信深吸一口氣,搓了搓臉起身走到嚎啕大哭的唐思謙面前拍了拍他安撫道:「行了,快別哭了,知道跟你唐桑沒關係,我原諒你了。」
「真……真的?」正痛哭流涕的唐思謙聽見這話哭聲戛然而止,猛地抬起頭來,臉上充滿劫後餘生的喜悅。
「真的。」青山秀信笑容溫和的點了點頭,扯了兩張紙很有耐心的給他擦了擦眼淚,「冤有頭債有主,我不會為難生意人,不過你得答應我個小要求,算是作為我原諒你的代價。」
「嗨!嗨!太君您說!別說一個要求,十個我也答應,願為您赴湯蹈火啊太君!」唐思謙欣喜若狂的道。
他祖上給太君效力,有這方面血脈和天賦,太君二字叫得無比順口。
青山秀信笑著說道:「張開嘴。」
「啊!」唐思謙雖然很疑惑,但還是聽話的張開嘴,而且是越張越大。
青山秀信伸手扶著他的頭面向茶几邊緣輕聲說道:「來,咬著邊兒。」
唐思謙乖乖咬住,眼神努力往上去看青山秀信,露出個討好的笑容。
青山秀信也笑了,輕輕拍了拍他油光滿面的豬臉,隨後笑容逐漸收斂而變得陰鬱,驟然暴起,抓住茶几上的菸灰缸就狠狠往唐思謙後腦砸去。
「砰!」
咬著茶几邊緣的唐思謙剛捱了一下就被蹦飛滿口牙,牙床撕裂,嘴唇破裂,嘴巴瞬間鮮血淋漓,血水淅淅瀝瀝流淌,粉紅色的牙根掉了一塊。
這一幕看起來無比的血腥。
「砰!」「砰!」「砰!」
唐思謙甚至沒來得及慘叫,隨後幾下就接踵而至,為了防止他身體滑到地上,面無表情的青山秀信還貼心的用一隻手拎住他的後頸,另一隻手握著沾血的菸灰缸不斷猛擊其頭部。
菸灰缸每一次落下,猩紅溫熱的血點都四處飛濺,青山秀信的臉上和一塵不染的白襯衣上很快血跡斑斑。
山川一城沒什麼表情,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幕,但他的兩名臉色都有些發白,顯然被青山秀信的爆戾嚇住。
直到唐思謙的頭被砸得稀爛,一片血肉模糊,連腦漿都和血液混在一起流出來了,青山秀信才終於停手。
「噹啷!」他隨手丟下已經被染紅的菸灰缸,輕快的吐出口氣,意興闌珊的揮揮手說道,「拖出去處理了。」
他從不原諒活人。
說起來他用菸灰缸拿過幾殺了?
「嗨!」山川一城應了聲,連忙吩咐兩名小弟做事,且親自上手幫忙。
三人直接挪開茶几,然後把地毯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