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夫人,有客來訪。」就在此時,伊蓮娜走了進來鞠躬彙報導。
青山晴子收斂怒容,恢復從容不迫的溫婉形象,挺直腰背正襟危坐。
青山秀信問道:「是什麼人?」
「說想跟您談談海面上的事。」伊蓮娜畢恭畢敬的回道,並沒有因為被青山秀信上過,就鬆懈自己的態度。
青山秀信說道:「請進來吧。」
「嗨!」伊蓮娜轉身離去。
不多時,三個二三十歲的青年走了進來,才剛進門,最年輕的那個黑著臉就要開口,但被最前方的一人抬手製止,帶著另外兩人到客廳等候。
青山秀信直接無視了他們,自顧自的享用著大嫂準備的豐盛的早餐。
青山晴子覺得這樣不太好,但又不能說出來,免得在外人面前掃了青山秀信面子,就用餐桌下裹著白襪的小腳輕輕踢了踢他的小腿作為提醒。
青山秀信稍微用力踢了她一下。
青山晴子吃痛,惱怒,反擊。
青山秀信嘴角一勾,再踢。
兩人表面上專心乾飯,但是餐桌下四隻腳踢來踢去,打得不亦樂乎。
而客廳裡,沙發上,除了為首的那個氣定神閒外,另外兩人隨著等待的時間變長,臉色都是越來越難看。
「啪!」
終於,其中一個穿著銀色西服的青年忍無可忍,拍案而起,指著青山秀信怒斥道:「青山秀信,我們三人特意前來拜訪你,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嗎?哼!小門小戶就是沒教養!」
青山晴子連忙把小腳縮了回去。
「八嘎!你在狗叫什麼?」被打斷了和嫂子玩鬧的青山秀信臉色一冷。
銀色西服勃然大怒,「混帳……」
「鈴木君!」為首的身穿黑色西服的青年制止了他發怒,起身對青山秀信微微鞠躬說道:「青山警視,鈴木君性子急躁,還望勿怪,我等三人不告而來,本就失禮在先,請您繼續用餐吧,切不要因此而壞了胃口,畢竟人活著最大的事,無非就是吃飯。」
他態度和煦,語氣誠懇,臉上始終掛著淡笑,屬於那種站在那裡一眼望去就知道很有教養和素質的人,舉止談吐,都會讓人下意識心生好感。
「已經沒胃口了。」青山秀信丟了碗筷,拿起水杯漱口,又將水吐回了水杯,起身走到客廳,大大咧咧在三人對面坐下,盯著為首的黑西裝伸出了一隻手,「青山秀信,怎麼稱呼?」
「井上久喜。」黑西裝微微彎腰握住青山秀信的手,接著指著身旁另外兩人介紹:「鈴木太郎,松下介之。」
松下介之面無表情的微微點頭。
鈴木太郎則是黑著臉冷哼一聲。
「請坐。」青山秀信抽回手,從桌上的煙盒裡抖出一支菸點燃,身體後仰翹起二郎腿,「你們的來意,我大概知道,但請恕我無能為力,我搞定了海關和海上保安廳,就是為了一家獨大,沒有足夠的利益,拿什麼滿足他們的胃口?不過看在井上君的份上你們的貨可以拿回去,請自便吧。」
「胃口太大容易撐死。」松下介之臉色陰沉,黑著臉一字一句的說道。
青山秀信抖了抖菸灰,不可置否的輕笑一聲,「所以我還有兩個胃。」
「八嘎呀路!」鈴木太郎怒罵道。
青山秀信微微挑眉,用夾著煙的手指了指他,「你的貨拿不回去了。」
「青山秀信!別以為靠給人當孫子攀上權貴就能目中無人!我的船就要在海上跑,再出事,我就沒今天這麼客氣了!」鈴木太郎擲地有聲道。
青山秀信笑著搖頭,「我都給人當孫子了,還能被你嚇住?真要是這樣的話,我這個孫子不白當了嗎?有種就讓你的船再去跑那條線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