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你的提醒,你為人不錯,我也不能藏私,我同意你娶我家冷小子了。”
“咳咳。”冷隨風被湯嗆到了。
“沐小狐狸,叫人熬粥送進房來,肚子裡沒東西吐,更難受。”白銀道。
沐月夕磨牙,這塊死白銀,沐小狐狸,沐小狐狸,他倒是越叫越順口了,早知就不該心軟,多留他一個晚上,眸光一轉,揚唇笑道:“詠詩,去熬碗白粥給白銀大俠送去,記得要收錢。”
“收錢?”白銀一躍而起,怪叫,“沐小狐狸,你比我還貪財,一碗白粥,你還要跟我收錢,我可是冷小子的師叔,你怎麼可以收我的錢。你是個小氣的女人,我我我收回剛才的話,我家冷小子不嫁給你了。”
“咳咳。”冷隨風被米粒給嗆到了,他擱下筷子,起身走向白銀,“師叔,我送你回房。”
“沐小狐狸,你休想從我身……”白銀的穴道再次被冷隨風給點住了。
一夜無事。
翌日天才剛亮,江逍遠就趕了過來。他大約四十一二歲的年紀,身材不高,微有些胖,穿著一身藏藍色長衫,身後還跟著兩個眉清目秀書童打扮的小廝。他的這身穿著打扮,倒有些文士的味道,只是他本人膚色略黑,滿臉橫肉,帶著一股子匪氣,偏又蓄著八字鬍,顯得有些滑稽。
沐月夕躲在船艙內沒出去,詠詩陪冷隨風一起出去攔人。江逍遠見他出來,滿臉堆笑,拱手行禮道:“江某冒昧前來拜會,還請冷爺見諒。”
“我不見諒,你可以下船了。”冷隨風冷著一張臉,毫不客氣地道。
詠詩配合著他的話,向前兩步,手一翻做出個“請”的手勢。
冷隨風說話如此的不客氣,卻沒能讓江逍遠面色有絲毫的變色,他依舊客氣地笑道:“冷爺實在不必如此見外,沐老將軍是家兄的恩師,論理,江某稱呼郡主一聲世侄女也不為過。”
船艙內,沐月夕搖頭苦笑,萬沒想到江逍遠攀起親戚來,據她所知,祖父一共收了十九名弟子,可裡面沒有姓江的,這個叫江逍遠的說起謊來,眼睛都不眨。
與人攀交情,是江逍遠的拿手好戲,從未失手過,可今日卻在冷隨風面前碰壁。冷隨風連眼角都沒看他,揚聲道:“船家,時辰不早,揚帆啟程。”
這根本不是要送客,實實在在是在趕人。跟在江逍遠身後的兩個小廝露出不平之色,江逍遠風裡來雨裡去這麼多年,什麼場面沒經歷過,雖然眼下這情況,他從來沒有遇上過,面子上略有些掛不住,可依舊能屈能伸,道:“冷神醫急著趕路尋靈藥為郡主解毒,依理,江某不該阻礙冷神醫趕路。可是江某實在是有件很重要的事必須告訴冷神醫,免得冷神醫因為不知此事,而像阮藥王一樣找不到解藥,誤了我那世侄女的性命。”
冷隨風本就對配製解藥感到擔憂,見江逍遠的表情不像在撒謊,不由信了幾分,問道:“是什麼事?”
江逍遠的笑意更濃,道:“此處人多嘴雜,不如到船艙去,江某再說給冷爺聽。”
本是要拒之門外的人,此刻卻要迎進房來。頗有幾分無奈,冷隨風將江逍遠引進船艙,落座上茶。
一杯茶喝完了,江逍遠才緩緩開口道:“這件事情,江某從沒有與別人說起,或者應該說,江某從沒有機會與人說起。江某與阮姑娘有過數面之緣,當年她配製夢千年時,所需要的毒蟲毒草,是江某提供給她的。”
“你說的可是真的?”冷隨風面色如常,聲音卻微微顫抖。知道夢千年用的是哪些毒蟲毒草,對配製解藥,是有很大幫助的。當年,阮紅梨擔心阮青援去救那個負心漢的正妻,一直都不肯將藥方說出來,她死後,夢千年的煉製方法就成了一團謎。
江逍遠端起茶杯,飲了三口茶,眼光似有意似無意地掃過退向艙房的過道,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