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倩的話猶如一把利劍,直刺鍾小星的心窩,他心中充滿了自責,覺得自己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混蛋,怎麼會變成這副模樣。他的眼眶溼潤,微微發紅,如同兩顆熟透的櫻桃,他痛苦地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結束通話電話後,他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癱坐在沙發上,把手機隨意地扔到一旁,雙手緊緊揪住自己的頭髮。
郭婷宣也穿上了浴衣,她深知這次是自己的過失,剛才的電話想必就是朱倩打來的,然而自己卻……她茫然無措,不知道該如何去安慰,只是靜靜地坐在鍾小星身旁,心中充滿了懊悔和自責。
察覺到郭婷宣坐下,他心知她正在自責,但自己不能過多責難,畢竟誰也無法預知會發生這種事。他沒有抬頭,壓抑著內心的沉痛緩緩說道:“或許是有人報復我母親,製造了這起車禍。”
郭婷宣並不瞭解內情,聽到鍾小星的話後問道:“人抓到了嗎?”
“司機沒跑,說是喝酒了,現在張勇裕正在審訊。”鍾小星講述了事情的經過,郭婷宣當即拿出手機撥通了文局的電話。
和文局交談片刻後,郭婷宣瞭解到了更為確切的事情原委。她坐到鍾小星身旁,將還在懊惱自責的鐘小星擁入懷中,說道:“我已經詢問了文局,文局說這次可能又是一條份量極重的大魚。”
鍾小星此刻不在乎魚的份量,他只希望母親能夠平安無事。但他還是問道:“多大的魚?”
“那地頭蛇叫吳勇羌,今年五十三歲,靠一些不正之道發家,有黑色背景,從十幾年前開始,逐漸洗白,經營的生意有信貸、車行、當鋪等,反正都是些邊緣行業。他兒子叫吳志能,完全就是個紈絝子弟。”
鍾小星抬起頭:“吳志能?”
郭婷宣問:“你認識?”鍾小星點頭:“認識,怎麼會不認識。吳志能為人囂張跋扈,以前還與虎子和峰子有過沖突,可能是因為吳勇羌知道鬥不過那兩家,才讓吳志能收斂一些,但他只是表面低調,一旦碰到,還是會發生一些不愉快的爭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