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從前有個極寵愛的妃子,就被封為雪妃。聽月兒說起,那是天下第一美人。我也只遙遙望過一眼,不曾有幸一睹芳容。”北辰耀說到這裡,眼流露出異樣的神采。
“微臣也聽說過雪妃。聽說她集萬千寵愛與一身,害得宮嬪妃失寵,紅顏禍水。”
“不許你這麼說!她不是禍水!”北辰耀忽然氣急地捏緊了他的手,眼神逐漸飄忽起來,“雖只是遙遙一眼,便不曾忘懷。一個人獨自站樹下就似入畫一般,那種孤單,豈是你們這些凡夫俗子能體會到心境。”
侍衛心下微微一驚,這孩子真的只有歲嗎?舉止言行,全是一種本不該是這個年紀孩子應有的……孤單。
“王爺也經常一個人站樹下。就像現一般,遠離人群,覺得那些塵世的喧囂和歡樂,永遠與自己無關。”
北辰耀的心猛然一震,陣陣暖流激盪心間,他所言,正是他心所想。
“你做我的朋友好嗎?”他眸恢復了孩童的純真。
侍衛微微一笑,將他的小手裹手心:“好。”
很久很久以前,也有一個小女孩,對一個小男孩,說出同樣的話,那是多少年以前,他已不記得了。
“你隨我來,我要問父皇要下你。從此以後,你就是我的人。”北辰耀拉著他的手,直奔北辰染身邊。
耀從未向父皇開口提過要求,他深深做了呼吸,鼓足勇氣開口:“父皇,兒子有一事相求。”
北辰染正和玄冥軒聊得興起,淡淡“哦?”了一聲,笑問道:“說來聽聽。耀兒看上了哪隻獵物?”
“並非獵物,而是一個人。兒子想要父皇的一個侍衛。他的名字叫梅雪。”
“侍衛?”北辰染一愣,不曾記得哪個容貌出眾的侍衛叫作梅雪啊。
“梅雪是兒子取的名兒,他本名梅寒。”北辰耀衝遠遠站著的梅雪勾了勾手指,梅雪卻一動不動,他性喚了聲,“梅雪,你過來,讓父皇瞧瞧。”
北辰染視線一飄,瞧見那走過來的人,唇角忽而浮起一抹詭譎興奮的笑意,小雪,這名字可真適合你,這扮相也不錯啊!
北辰染故作不識地挑高一道眉:“耀兒為何想要這個人?理由若是讓朕滿意,倒是可以允了你。”
“梅雪是兒子的知己。”對就是知己這個詞。
“知己?”他的女人成了他兒子的知己,真是有趣,“朕還想聽聽別的理由。”
“這……”北辰耀面頰染上薄紅,怯怯道,“兒子喜歡……喜歡聽他說話,喜歡他溫暖柔軟的雙手,喜歡他身上的香氣。”
“很軟很香嗎?”玄水月被勾起興致,起身就要上前去抱一抱聞一聞,被玄冥軒拉住,龜兒子,你給老子坐好!
“你,過來!”北辰染十指磨著下巴,對扮作侍衛的艾幼幼下令。
艾幼幼緩緩上前,她武功已達到能透過人動作時氣流的變化辨別方位,所以眼盲也掩飾得很好。
“你這樣木頭一樣站著,朕怎麼鑑別耀兒說的話。”北辰染略微不悅地哼了聲,拍了拍自己的腿,“坐到朕的腿上來。”
“……”所有人都傻了眼,雖然雲舞大陸男風盛行,男人愛男人,皇帝有男寵也是正常,但這大庭廣眾下,讓一個侍衛坐皇帝的大腿上,實是不成體統啊!
艾幼幼暗自咬牙,動作僵硬地剛上前一步,就被北辰染長臂一伸,抱了個滿懷。
他用下巴輕輕磨蹭著她的後頸,唇以緩慢曖昧的速她耳垂上若即若離地碰觸,陶醉地做了個深呼吸:“嗯,確實很香!”
她的手不自覺攥成拳,袖間的匕呼之欲出,他的一隻手卻忽然捉住她的手指,讓她不能行動,另一隻手臂也圈她的纖腰,手指忽然她肚臍上輕輕按了一下:“小腰也很細,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