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音深吸一口氣:“那你們去過江市南縣嗎?”
周老爺子從顧音的話裡,已經知道她想要問的事了,但是很抱歉,他確實沒有去過南縣。
“沒有,我沒有去過南縣。”
顧音皺眉:“你確定沒有去過嗎?”
周老爺子嘆氣:“我真的沒有去過。”
“我去過!”一道哀嚎的聲音從旁邊響了起來。
眾人看了過去,就見周老夫人雙手緊緊地抓著周老爺子,哭得都快暈過去了!
周老爺子一邊安撫她一邊顫抖問道:“妍之!老婆,你冷靜點!你什麼時候去過南縣?我怎麼沒有印象?!”
周老夫人流著淚看向顧音,回憶道:“準備去港城那年,當年,你帶著天寶去了S市,之後發了電報回來,讓我們過去那邊和你匯合,當時形式緊張,我和穆紅兩人賣到房子和所以家當,偷偷摸摸的離開了京市,之後坐了火車南下。”
“那你們也沒有經過那邊啊!”周老爺子疑惑。
周老人擦了眼淚,看著顧音繼續道:“當時到湘省的時候,火車停了一下,我們帶的饅頭吃完了,我們倆又都懷著孩子,於是趁著火車休息的那幾分鐘,下車去透氣,順道買了吃食,結果路引掉了,那路引本就是假的,我們也不敢再去開,沒有路引就沒法繼續坐火車,之後我們兩人就沒在上車,而是在那邊休息了兩天,坐了一輛黑大巴趕往S市。”
周老爺子聽到這自責不已:“早知道我就先回來接你了!”
周老夫人搖頭:“你當時又不知道我懷孕,也不知道我把家裡的人都趕走了,更加不知道路上會出這樣的事,不怪你!”
說完繼續道:“大巴走的都是荒山野嶺,當時也我們兩也不知道膽子為什麼那麼大,還好雖然路費貴,但那司機是個好的,在準備路過Z市的時候,路太爛,我和阿紅同時見紅,車上沒人會接生,環境也不行,司機找了最近的城鎮,把我們兩送到了醫院,當時S市有好多從北方逃荒來的難民,路引在路上掉了的很正常,而我們在路上奔波了好幾天,也沒有梳洗,和難民差不多,所以沒有人懷疑我們身份有意,我們兩就安心住院了。”
周老爺子張了張嘴巴:“所以,所以你生產的那個縣城,是南縣?!”
周老夫人點點頭:“沒錯!當時生產的醫院難民很多,等我生完孩子醒過來的時候,才知道阿紅剛生的姑娘不見了!”
當時她們好幾天沒有睡覺,又加上生產,力氣全部用完,導致她睡了一天一夜才醒過來!
“護士說當時醫院那邊丟了好幾個孩子,我因為睡得太沉,具體的事也不是很清楚,只看到阿紅哭著回來的,她說自己的孩子一直哭,怕影響到我休息,就帶著她的孩子出去了,誰想準備回病房的時候,看到一個男的抱著孩子一直哭,她不忍心,就說幫對方哄哄,哪像孩子剛放下,旁邊冒出來兩人,把她的孩子搶走了!我們一直在南縣待了一個星期左右,還是沒有訊息,阿紅說她和孩子沒有緣分,說我們再不走,就走不了了,我不同意,又多待了一星期,但是孩子還是沒有任何訊息,於是我們就離開了南縣,坐著大巴去了S市,後面的事你也知道了!”
“會不會就是那段混亂的時間裡,你的孩子被掉包了?!”楚夫人驚訝道。
屋裡眾人又是一靜。
周老夫人和周老爺子一同看向顧音。
老爺子深呼一口氣,冷靜道:“你有你父親的照片嗎?”
顧音點點頭,拿了手機出來,把全家福調出來遞給他們。
當兩人看到照片的時候,又是一陣顫抖,周老夫剛停的眼淚又流了出來。
顧樂和周老夫人很像,但是和周老夫人的孃親更加的像!
周老爺子指